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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看著臉色複雜的李貞,宛若一尊玉製的雕像一般不言不動。
“說說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眼瞅著明月公主那副神傷的樣子,李貞心中便是一疼,默默了良久,實不忍出言責問的,可到了底兒,還是忍不住問將了出來。
明月公主輕輕地搖了搖頭,咬了咬鮮豔的紅唇,話尚未出口,淚水倒先忍不住淌了下來,一時間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咽泣了良久之後,這才幽幽地開口道:“殿下,這一切都是月兒的錯,您要打要罰,月兒都認了,只求您彆氣壞了身子。”
唉,這傻丫頭,這等大罪也是能攬到自家身上的麼?事情的緣由李貞自是心中有數,可為了不露出破綻,有些事情哪怕再違背自己的心願,卻也不得不去做,而這便是身為天家子弟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之一,故此,李貞儘自心中不忍已極,可卻還是硬下了心腸道:“本王只問一句,爾可曾事先知曉此事?”
明月公主身為龜茲國公主,又是李貞之妻,夾在國與國的衝突中間,本就已是為難得緊,畢竟傷了哪個都不是明月公主所願,此時見李貞兀自苦苦相逼,心中立時委屈到了極點,淚水流淌個不停,可既然李貞有問,她還是不能不答,也只能是咬緊了牙關,強自鎮定地道:“妾身亦是事後方知。”
李貞實是不忍再看明月公主垂淚的樣子,起了身,大步走到明月公主身邊,一伸手將明月公主攬入了懷中,輕拍著明月公主消瘦的後背,憐憫地說道:“本王知道此事與小月兒無關,只是,唉,本王也是難啊。”
聽著李貞那溫和的話語,明月公主心底裡的委屈全都湧了上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殿下的難處,妾身能明白,妾身自上回殿下說過之後,就再不曾理會過前院之事,那白葉本是父王派來的管家,妾身看其老實聽用,便留在了身邊聽使喚,實是不知其底細,出了此等大事,妾身自知罪責在身,實不敢奢望殿下寬恕,妾身,妾身……”明月公主說到這兒,傷心一起,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哭著。
“乖,不哭了啊,本王知曉月兒的為人,斷不是出賣夫君之輩,這一點本王心中有數著呢。”李貞緊緊地擁抱著懷中的玉人,溫言地勸慰著,安撫著。
或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李貞的安慰起了作用,明月公主的哭聲漸漸平息了下來,到了末了,只是靜靜地貼在李貞厚實的胸口上,雙眼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卻抖動個不停,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令人一見便生憐惜之意,而此際,不知何時已潛然潛入屋中的月光更是為眼前的一幕增添了不少浪漫的氣息。
“殿下乃謀大事之人,妾身不敢以一己之私誤了殿下大事,只是……”良久之後,明月公主長出了一口氣,抬起了頭來,直視著李貞的雙目,幽然地說道:“只是不知殿下將處妾身之父王於何地?”
此話題極為敏感,不但關係到安西唐軍下一步的整體戰略,更牽扯到明月公主與龜茲國王那班的父女之情,可卻又是個無法迴避的問題,是故,李貞也只是略一遲疑之後,便即答道:“這麼說罷,本王不會太過為難爾父的,不單是爾父,爾之家人本王也會加以保全,唔,長安城雖繁華,可再多上一座公爵府卻也算不得甚大事,這一條本王還是能辦得到的。”
以明月公主之聰慧,自是早就猜到了李貞必取龜茲的決心,可此時聽得李貞親口承認,卻不免還是有些子心傷,但更多的卻還是欣慰之意,畢竟能保全父兄老小的性命對於國破之人來說已算是個不錯的歸屬了,這其中自然是因李貞看在夫妻的情面上,才會如此安排,否則的話,要想滅掉一個國家,最徹底的辦法無外乎是將該國王室斬草除根,來個一勞永逸,至少去除了該國之人以舊王室的名義造亂的大義名份。從這其中,明月公主自是能察覺到李貞那濃濃的情意在,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柔柔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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