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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要擺脫。它們有可能斷除嗎?當然有可能,這才是重點。只要我們能覺察到傷痛,反觀自己心理的傷害是如何形成的,這份覺知的本身,就能停止傷痛,也就能停止時間感,因為我們不再把傷痛拖延到未來。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假設某人在童年時內心曾經受到傷害,現在他透過聆聽和討論終於明白,傷害其實來自於時間的拖延。此外,要想和那個背景接上,也必須停止時間感。因此他問自己:我的創傷能不能在當下就治癒?
博姆:我想還是需要一些步驟的。你說他發現傷害來自於時間感,但是在真正面對傷痛的那一刻,受傷的感覺其實是獨立存在的。
克:我知道,我們可以深入加以探討。
博姆:它是獨立存在的問題。
克:換言之,我已經為自己製造了一個假相,因此是那個假相受到了傷害,而不是我。
博姆:思想製造了一個假相。
克:在“變成”的心理過程中,我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假相。
博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克:思想透過經驗、教育和各種侷限製造了這個假相,使我和這個假相產生了分化。雖然我無理性地分化了自我與這個假相,這個假相其實就是“我”。一旦領悟到這點,我就能變得理智一些。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三、人類為何視思想為至寶?(10)
博姆:這麼說還是不夠清楚,假設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我一定感覺受傷的就是“我”。
克:那個假相就是“我”。
博姆:受到傷害的人本來就覺得“我”受了傷啊!
克:沒錯,但是你一想要轉變這個事實,你就和真正的自己產生了分裂。
博姆:這才是重點。一開始的感覺是“我”受了傷,第二個感覺是我必須和那個受傷的假相隔絕,以便改善目前的狀況……
克:於是就喪失了理智。
博姆:因為這種感覺是不正確的。
克:沒錯。
博姆:這種想改善的感覺就把時間扯了進來,因為我以為這個問題需要時間才能解決。
克:很正確。因此只要認清這點,就能變得理智,而且能立刻採取行動,採取在當下這一刻就把問題解決的行動。
博姆:讓我們再深入一點。起先是一種受傷的感覺產生了,一種受傷的假相,這時我並沒有把這個假相和“我”分開,我是認同它的。
克:“我”就是那個假相。
博姆:然後我就開始和那個假相分裂,我認為“我”可以做些事來改善目前的狀況。
克:是的,你認為自己可以扭轉這個狀況。
博姆:但是需要一些時間。
克: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時間。
博姆:我的意思是,我誤以為改變這個狀況需要時間。如果我不這麼想,傷痛就不會存在了。
克:一點也不錯。
博姆:但是在親身經歷的過程裡,這份認識並不明顯。
克:讓我們慢慢地探討。首先,我受傷了,這是一個事實。接著我把自己和這個感覺分開,然後告訴自己要採取一些行動。
博姆:這個要採取行動的“我”和那個受傷的假相是分開的。
克:當然。
博姆:他一直在考量該怎麼辦。
克:“我”之所以會和假相分開,是因為我想“變成”什麼。
博姆:它投射出一個不同的景象。
克:我受傷了,於是這個一向習慣於“變成”什麼的“我”就告訴自己:我必須控制這個不利的狀況,我必須把這份傷痛連根拔起,我必須採取行動,我必須報復。因此這種分離的感覺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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