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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它所表現的頑強的生命力所震撼了!
29別問是劫是緣(3)
此時,剛下班的曼菲斯德匆匆走進底樓的客廳,一邊將公文包遞給馬提娜,一邊問:“馬提娜,她醒了嗎?”
因為不能守在身邊,又不放心將歡馨一個人留在診所,所以在徵得霍夫曼的同意後,一早他就將還昏睡著的歡馨接了回來。
“先生,還沒醒!不過燒退了!”馬提娜幫曼菲斯德脫下外套,恭敬地回答。
“是嗎?不是說中午會醒嗎?”曼菲斯德劍眉微蹙,一邊解著身上的武裝帶,一邊蹬蹬蹬上了樓。
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歡馨立刻像受驚的兔子般將視線從油畫上移開,警惕地盯著門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逐漸走近的鋥亮馬靴以及黑色的黨衛軍制服,左臂上鮮紅的“卐”袖標以及手上的武裝皮帶讓歡馨還不是很清醒的腦袋一下子混亂起來,眼前不斷交織的是猙獰的臉和血腥的拷打場面。
“啊!”歡馨驚叫一聲,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抱著頭,神經質地低語,“不要過來!不要打我!不要……”
本來曼菲斯德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就是怕驚動了床上的人兒,可是還沒等他靠近,歡馨就嚇得瑟瑟發抖,那低低的自語更揪得他的心一陣生疼。
曼菲斯德急忙將手上的武裝帶隨意扔在桌上,幾步來到床邊,將縮在被子裡的歡馨輕柔地摟進懷裡,大手溫柔地觸碰著她短短的黑髮,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安撫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耳邊是細語柔聲的安慰,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讓歡馨輕輕顫慄了一下,瞬間恢復了清明。
抬起頭,她卻驀然陷入了一汪碧藍的湖水之中。那是春天的湖,湖水反射出晴空的淨澈顏色,封住湖面的冰融化了,一絲寒意融進湖水中,但卻掩不住水底的溫暖,因為那裡面蘊藏著昂然的生機與活力……
見歡馨停止了發抖,曼菲斯德便略微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但見女孩那溼漉漉的眼眸黑得彷彿就是一對黑色的水晶棋子,只是裡面少了初見時的靈動,只餘下憔悴和驚恐。他側過頭,將憐惜的視線對上她的目光,然後嘴角彎起一抹勾人心魂的微笑。
是他!那個在危急中猶如天神般降落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歡馨緊繃的神經突然鬆弛下來,強忍的淚意卻瞬間湧上眼眶,她現在真的需要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沒有多想,歡馨已經很自然地如乳燕投林般撲入男人的懷抱,失聲痛哭,彷彿要將心底的恐懼、不安、委屈、絕望一併發洩個徹底。
曼菲斯德見狀再一次用強壯的臂膀環繞住歡馨不盈一握的纖腰,心若刀割,喃喃道:“都哭出來吧!然後把它統統忘記!”
……
30別問是劫是緣(4)
此後的幾天,在曼菲斯德的悉心照料下,歡馨逐漸擺脫了集中營生活給她帶來的心理上的陰影,但是對於這個自己救過、又同樣救了自己的男人,她內心始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要遠離,但是命運卻將他們聯絡在了一起;想要靠近,可又沒有說服自己的理由。所以,兩人之間無形中便成了若即若離、客氣疏離的局面。
白天,曼菲斯德總是很忙的樣子,就是晚上能有些空閒的陪著她,兩人也只是說些客套的場面話,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觸及戰爭,民族這些敏感的話題,似乎都在故意迴避橫梗在兩人之間的問題。
又是一個安靜的白天,歡馨坐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望著眼前的風景發呆。儘管燦爛的陽光灑滿全身,可是卻沒有讓歡馨的心溫暖多少。這樣寧靜的生活在戰爭的陰影中又能維持多久?
曼菲斯德的住所是一幢三層的獨院式別墅,尖頂、紅磚,穩沉大方,但又不失迷人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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