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5 頁)
和濃郁的浪漫情懷。牆壁上一年四季都爬滿了不知名的常綠植物,現在正是花季,一朵朵紅色的小花像害羞的姑娘躲在綠葉間,好奇地向外張望。
歡馨臥室所在的位置視野極佳,在陽臺上便能將整個花園盡收眼底。聽馬提娜講,這幢小樓是曼菲斯德的母親留給他的,想來這裡的主人都是愛花之人,因此花園裡種滿了爭奇鬥豔的鮮花。其中,最讓歡馨驚訝的還是這裡竟有一大片盛開的薰衣草。
薰衣草的花季一般在9月初,現在已是10月初,還能見到如此多的紫藍色的小花,真是讓歡馨雀躍不已。
當初她去普羅旺斯旅遊,因為錯過了花季沒能一飽眼福,很是遺憾。誰知卻陰差陽錯地在這個戰火瀰漫的土地上看到了這樣迷人的景緻,不禁要感嘆世事弄人。
歡馨無奈地笑笑,深深吸了口氣,卻收穫了滿腔的馥郁。那是一種淡遠溫和的味道,不像其它的香花,急急地想要把人薰倒,悠遠得像初戀時的心情。它沒有玫瑰花那樣濃烈的情緒,也不像百合花那樣淡然,卻怎樣都抹不去——是風過後還流連在心中的香,是清朗夜中淡淡灑下的月光,是從小提琴中流淌出來的音樂,是那人信步走近時衣角帶起的餘韻……
這時,一陣輕風吹來,夾帶著秋天的氣息,送來滿室的清香,而葉片摩擦的聲音,似乎正在述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不知道冬妮婭怎麼樣了!唉!”歡馨長長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想起那個實際上也沒比自己大多少的蘇聯朋友,愁雲籠上心頭,可是如今她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握,又有什麼辦法去解救別人呢?
頓時,無力感蔓延至全身,歡馨再也沒有了賞花的興致。她情緒低落地回到室內,那背後的傷口彷彿也感染了主人的憂傷,一陣陣刺癢起來。歡馨這才猛然想起今天的藥還沒塗。
“馬提娜?馬提娜”歡馨想叫馬提娜上來給自己抹藥,可喊了幾聲都沒人應,猜想她大概是出去了。
見沒人幫自己,歡馨本想忍一會兒,但背上越癢越厲害,讓人恨不得用手去使勁兒撓撓。
看來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歡馨扭動了一下不適的背部,乾脆坐在床邊將上衣脫下,取了些藥膏,扭著手為自己上藥。
可她因為右手被那個魔鬼踏傷了,還纏著紗布,左手又礙著胸前的鞭傷不敢有太大的幅度,結果出了一身汗也沒解決問題。
背後癢得難受,偏又沒人幫她,歡馨心裡一陣煩躁,賭氣地撅著嘴,恨不得將那藥給扔了!
突然背後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定是馬提娜!歡馨不由眼前一亮,因為平時這個時候馬蹄娜都會上來為自己送下午茶!
“馬提娜,快進來,我難受死了!”馬提娜是跟著曼菲斯德的母親一起從奧地利陪嫁到德國來的,是個和藹的婦人,平時對歡馨也很是同情和照顧,這讓歡馨不由想起了過世的母親,所以和她特別親近。因此現在她嬌嗔的語氣中不免帶了些許撒嬌的意味。
門應聲開了,可是門外的人卻顯然很是遲疑,大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快幫我上藥,癢得難受!”正被背上的傷折磨得心裡窩火的歡馨當然沒有察覺到異樣,她索性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將整個後背留給了來人。
只聽來人遲疑地走到床前,拿起藥膏默默為她塗抹,那些刺癢瞬間被清涼代替,歡馨舒服地長吁一口氣,停滯的思維頓時活躍起來。
“馬提娜,花園裡的花是你在照管嗎?難得這時候還能看見薰衣草,你是怎麼種的?”
“你們家先生也喜歡花嗎?還真看不出來,他一個高頭大馬的大男人,也能喜歡這些女孩子家的花花草草?他那拿槍的手,如果拿把花鋤會是什麼樣兒?”
歡馨像只快樂的小鳥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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