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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惡極,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還得以封官任將,看水滸要有相當的心理承受力,其中的暴力和血腥令人髮指,他是以血淋淋的現實呈現出社會的黑暗,人性的惡,難怪魯迅先生說要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直面慘淡的人生,難怪他說眾觀人類的歷史從奴隸社會到封建社會,都是人吃人的歷史,其中不僅指肉體的虐待還包括對精神的摧殘。
過去有一句話說男不能看《三國》,女不能看《西廂》,其意思是怕〈三國演義〉教人學會使用陰謀詭計,學會殺戮,《西廂記》誨淫誨盜,教壞女子不守貞操,成為出牆紅杏,其實《三國演義》和《西廂記》的危害尚不至於有那麼大,《紅樓夢》中林黛玉看《西廂》都是偷偷地看,生怕人知道,儘管她說詩書讀遍今與古,難得西廂絕妙詞,但也被認為是離經判道,如果說上面兩本書有危害,那麼《水滸傳》的危害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它經常被歷代統治者所禁絕,但是一個真正開明的政府是不能這樣粗暴地對待這些歷史文化名著的,因為如何正確看待一本書,尤其是影響深遠的名著,不能簡單地歸類是好書是壞書,應當分析作者寫書的時代背景,目的和意義,造成的綜合性影響,水滸如實地反映了農民起義的狀況,反映社會的黑暗,反映人民的疾苦,反映貪官汙吏的暴行,當然也反映起義的盲目性,和不可預知性,不徹底性,投機性,以及暴力性,和不同程度的危害性,並不是簡單地宣揚暴力,鼓勵造反,它還包括正義,當然作者囿於時代的限制,不可能完全脫離封建社會崇尚的忠孝節義,全書的各種矛盾交織,並且貫穿始終,不管人物的性格還是思想,還是故事情節的發展,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大千世界紛紜複雜,良莠並存,善惡並存,就是個體的人也有兩面性,不能以簡單的善惡區分,人的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惡魔,唯一可以區別的是好的一面多還是壞的一面多,是積極的一面多,還是消極的一面多,是善的一面多還是惡的一面多,這樣才能較為合理,沒有絕對的公正,水滸中沒有天使,只有強權和暴力,只有義氣和勇力,只有征服與被征服,不是刀俎便為魚肉,沒有中間道路可走,其殘酷性可見一斑。梁山對於其所看中的有利用價值的人物,請不來就逼,這種悖於情理的事令人寒心,對於阻擋梁山事業的任何力量採取無情打擊,殘酷*,毫不姑息,絕不手軟,硬到底,這種決絕的作風,不是梁山首創,歷代封建統治者都是如此。
十一
魯智深酒足肉飽懷揣著那剩下的一隻狗腿搖晃著走上山去,他這一回又故技重演,他是那種酒後容易失控的人,他一喝酒就渾身發燥,渾身的酒力沒處使,又要藉故發洩,當他走到亭子旁邊,狂性大起,捲起袖子,耍了一回拳腳,然後猛一膀子撞在亭柱上面,只聽見刮剌剌一聲脆響,當即就把亭柱打折了,坍塌半邊亭子。
魯智深這一膀彷彿有千鈞之力,立馬就把亭柱打折,這一切都被看守山門兩個童子看到,心想大事不好,這畜生喝醉了酒發瘋,他們前番吃過他的虧,捱了他的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再也不敢擋駕了,趕緊把山門關上,拴緊,只在門縫裡看他,魯智深到來,看到門已從裡拴得死緊,不停地用拳頭猛擊門,把門擊得山響,敲了一會見不開,轉回身把門兩邊的金剛全打折了,兩個門子慌忙去報告長老,長老卻吩咐他們不要去管他,由他去,但首座,監寺,都寺,並一應職事僧人都不能容忍他的狂悖行為,長老說:“自古道天子尚避醉漢”何況老僧呼,若是打壞了金剛,請他的施主趙員外來塑新的,倒了的亭子也讓他修蓋,這個且由他。”眾人聽長老這般說,心裡埋怨長老一味地袒護他,吩咐兩個門子不要開門,魯智深在外面大聲嚷嚷:“直孃的禿驢們不放灑家入寺時,山門外放把火,燒了這鳥寺。”眾人聽了他的話嚇得面如土色,這個野貓喝醉了酒,癲狂之中說不定還真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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