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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從前是什麼身份?站在她那種身份所見識到的,能同你現在站在這裡,你一個侯府小姐需要看到的,能一樣麼?”
花襲人沒有多多點評韓母,便以自我舉例:“麗娘,我同你一樣,不也是從鄉里走出來的。比起你侯府大小姐的身份,我在侯府的身份豈非更加尷尬難處一些?”
“但我不也輕鬆地過來了麼?”
“府上那些婢女侍女婆子媽媽的,我又沒收服一個,不也沒見哪一個膽大包天的,敢愚弄糊弄我?”花襲人道:“或者你這樣想……你看有哪個心中對你輕視的,不用證據,不用講道理,你是主子,你完全可以一句話就將她打發出去,打發的遠遠的。”
“你手上可是握著她們生死的。”花襲人搖搖頭:“這麼一想,你是不是就覺得有底氣多了?”
簽了一紙賣身契,從此以後,什麼就都不再是自己的,而是屬於主人家的。這是這個社會的規則。
韓麗孃的惶恐,完全沒有道理。(未完待續。。)
296 苗頭
“你娘就是在嚇唬你。”花襲人說道。
韓母其人,身上有太多的矛盾之處。處在鄉野之中,她是驕傲而矜持又和善大方的;進了京城為了爵位顯得有些急迫和目光短淺;又在薛世淨的處理上有自己的狠辣之處;到如今真的成為了侯府的太夫人,真的實現了她的夢想之後,反而更因自己的出身而膽怯自卑,以至於在親生兒女面前都顯得進退荒謬了。
居然嚇唬自個兒的親女兒。唯一的女兒。
難道她是覺得,韓清元這個兒子顯然已經不聽話了,只好想法子讓女兒依賴自己?
若真是如此,花襲人只想笑。
韓麗娘聞言咬了咬唇,低聲問道:“真的?那娘為什麼嚇唬我?”
“這我可不知道。”花襲人問道:“今兒我們過來,伯母不知道嗎?需要拜見一下她嗎?”
花襲人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任少容也向韓清元問出了差不多的問題。
按照禮節,小輩上門,總要見一見長輩。
而韓清元不提,韓母也不主動出現,顯得頗為怪異。
韓清元清俊的面容上絲毫不顯,道:“府上事忙,天氣又寒,母親這些日子身子有些抱恙,因而不敢在縣主面前失禮,還請縣主不要見怪。”
“啊,不怪,不怪的。”任少容微紅著臉,道:“侯爺太客氣了,卻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呢。侯爺是襲姐姐的義兄,便也是我的兄長,千萬不必太客氣了。”
任少容回頭。飛快地看了花襲人一眼。見花襲人正同韓麗娘低聲說話,沒有留意這邊。又飛快地低下了頭。才一低頭,她又覺得這個舉動似乎有所不妥。便再次抬起頭,端正地平視前方。
前方正好有一個小小的亭子。
數株臘梅稀疏而落,枝頭不見半點綠色,只有一朵朵黃黃的精緻花朵綴在枝頭盛開著,花蕊中有銀白色的落雪妝點,讓人不由注目停留。
微風吹過,有花蕊中的落雪撲簌落下,襲來一陣陣的幽香。
韓清元順著任少容的目光看過去,含笑道:“忙了這些日子。倒沒有留意到這幾株臘梅來的如此之好。縣主慧眼,不如在亭中小坐?今日沒有什麼風,亭子裡放幾個暖爐,應是不冷。”
“紅泥小火爐,正好煮茶。”
任少容從來不喜歡什麼雪地賞梅煮茶,也從不喜歡收集梅花蕊中的雪化水那種所謂的請調,但此時聽到韓清元醇厚和緩的聲音,不知為何就有了興致動了心。
模樣普通的小亭子,幾株開著小花兒的臘梅樹。平平無奇的這一切一下子生動了起來,彷彿是被冬日溫暖的陽光鍍上了一層七彩的美麗的光。
紅泥小火爐,是她難得記住的一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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