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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任少容,含笑問任少容道:“是也不是?”
韓清元也對任少容拱手行禮,道:“請縣主不吝指教。”
任少容彷彿是沒有想到韓清元會對自己施禮,似乎有些慌張,被嚇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差點兒踩了花襲人的腳,麵皮也微微泛紅,忙道:“不敢的,不敢的。”
說完這句之後,她定了定神,向韓清元回禮:“麗娘姐姐和襲姐姐她們說的都是玩笑話,怎麼值得侯爺當真。”
韓清元淡笑不語,做了一個相請的動作。
“皇上有心,讓工部的大人們找到了最初南順侯府的設計圖,僱了匠人們,花了好些日子,才將一切都復原如故了。”韓清元一邊引著兩人參觀,指著那一處推到重建的院落,微微抿了唇,搖頭道:“其實我們並不知道原來的南順侯府是什麼模樣……皇恩浩蕩,實在令人感動肺腑。”
“這也是皇上對冤枉了韓氏二十年的補償,侯爺但受無愧。”任少容說話輕緩而柔,如同是在勸解一般。
不知什麼時候起,韓麗娘同花襲人落在了後面,韓清元和任少容並肩走在了前頭幾步遠,輕聲說著話,彷彿十分投契一般。
“你家這些侍候的人那裡找的?內務府配的嗎?”花襲人問韓麗娘道。
“恩。”韓麗娘點頭,道:“本來母親的意思是想要新買一批親自訓練出來,將來才忠心可靠……但一時半會兒新買的人哪裡能得用。哥哥說,就用內務府送來的人,他們是懂規矩知輕重的,出不了大錯。”
韓麗娘微微遲疑,低聲道:“哥哥其實還說,讓母親歇著,安享晚年,沒事兒拜拜菩薩做做針線,不用操心別的。哥哥的意思,讓內院讓我打理著。”
這是要將韓母給完全架空了。
一座座華麗的大宅子中,有多少女人爭的就是一個打理內宅的權利。雖然在花襲人看來,韓家只有母子母女三人,別無其他,是最最親近的血脈,這點兒權利並不涉及利益,沒什麼好爭的……
但韓母未必就真的這麼想。
“伯母最近如何?”花襲人問道。
韓麗娘低聲道:“對於哥哥的安排,娘倒是沒說什麼。她住進來之後,佈置了一個小佛堂,一日有多半時間都在裡面待著。其他時候,也會同我說一些下人們在一起糊弄主子欺上瞞下的手段。娘說了許多內宅裡的陰私事……”
越是光鮮的表面就越是陰暗,越是富貴的表象下,就越藏著腐爛的黑苔。
韓麗娘只聽到韓母講述其親身經歷的那些事兒就要渾身打顫感到害怕,甚至於夜不能寐。
“乳孃會在奶頭上抹了蜜,只為了讓小主子會離不得她,完全不管那麼小的小孩子根本不能吃蜜……小丫頭們會為了競爭一個二等丫鬟的位置而你來我往用盡招數……甚至曾經有一個瘋狂的,在寒冬臘月裡故意使了手段讓小主子落水,然後再恰巧出現去救人,只為能讓主子感恩將其留在身邊有個好位置,完全不顧那落水的小孩子會不會生一場大病從此落下病根……”
韓麗娘低聲道:“除了碧橙和白桃,我的身邊至少要添一個管事媽媽和四個二等三等的丫鬟。娘同我說了那些之後,我總覺得走在府中,每一個人對我笑向我行禮的時候,她們的目光都是綠油油的,像是要將我吃了一樣。”
“麗娘,你想的太多了。”
韓母居然是這麼“教”韓麗孃的?花襲人已經無話可說,看到韓麗孃的確心中惶惶,不知韓母給她說過怎樣更可怕的故事,便拍了一下她的手,輕鬆地笑道:“你是主,他們是僕……只有他們看你眼色求生的,哪有你害怕他們的道理?”
“你又不是那不知世事的奶孩子。”
“你是一個大人。”
花襲人輕聲道:“說句不禮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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