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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出來,讓她白皙的麵皮又紅了紅。生怕自己說的不對不應景兒,又或者如自己曾經在心中嘲笑別人一樣覺得這樣說話是做作,當即心中有些發慌。忙回頭掩飾,問花襲人和韓麗娘道:“兩位姐姐要不要歇一歇?”
韓麗娘和花襲人也逛的有些累。就愉快地答應下來。
韓清元真的讓下人送來了紅泥的小火爐,在亭子四角各放了一個。又在亭中他們所做的凳子邊上放一個,上面放了一個精緻的銅壺,銅壺中正燒著水。
“這是今晨才從城外送進來的山泉水,煮茶極香甜。”韓清元淡笑著,微微自嘲道:“這都是他們說的,其實我根本是嘗不出來的,山泉水與府中的井水有何不同之處。”
他們有了爵位,成了講究吃喝的貴族,但卻還需要洗掉腳上帶出來的泥土。就算已經洗掉了泥渣,泥土味兒也難以祛乾淨,終究是同真正世代貴族的人家是不同的。
韓清元對此處之泰然,並不避諱。
這樣反而讓人不好嘲笑他,覺得他為人不錯。
任少容輕聲道:“多用幾次,變能知曉了。其實我覺得,並不能說是井水就差一些,山泉水或雨水雪水的就好一些,只是入口有那麼一點兒細微的差別罷了。”
“人各有所好。”
“我父親他就十分喜歡幾文錢一兩又苦又澀的粗茶。”任少容以任平生為例,揭了父親的底,笑道:“他說,粗茶更有勁兒,更能提神,解毒解渴。那些精心採摘烘焙出來的精細茶葉,都太嬌貴了一些,喝起來沒勁兒。”
“不過父親很少喝就是了。”任少容笑容天真,道:“他只在外行軍打仗的時候才喝。在京中是不喝的,怕有客人上門,瞧見了笑話他。”
“將軍是真性情。”韓清元道。
如任平生這樣功成名就者,他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另眼相看。比如這喜好粗茶這一點,若是他不曾有今日這些成績,人們說起來就只會覺得他粗糙粗鄙,就像說軍中那些漢子們一樣。而他立功無數,成了武陽侯之後,人們再說起同樣的粗茶,就成了他獨特的魅力,被人所津津樂道。
花襲人聽著任少容同韓清元你來我往的問答,明明沒說什麼話題和內容,卻生生就說的有滋有味,連紅泥小火爐上的茶水都滾過了兩滾,兩人依舊在交談著。
任少容已經問到了韓清元從前的山野時光。
“那個時候,母親一心催促我讀書,不讓我過問別的。”韓清元彷彿也卸下了心防,回憶起了舊日時光。“別的小孩子總能在山野裡挖到美味的野菜,甚至能抓到肥肥的魚和兔子,我便總是羨慕的很。”
“我跟母親說,書中沒教這些本事,想要去同別的叔伯學習,卻是被母親責打了一頓,她也痛哭了一場。於是一直到最後,我也沒學會那些本事,不知道那種野菜是能吃的,也分辨不出那些蘑菇有毒。”
“若不是後來有了花妹妹,只怕我們一家人都要吃不上飯了。”
韓清元說道這裡,看向花襲人,目光中有了微暖的和煦,在花襲人身上頓了頓後又轉了開去,淡笑道:“即便如此,想起那些少年時候的山野時光,無拘無束的,四野開闊,依舊覺得令人懷念。”
韓麗娘抿了一口茶,目光在韓清元和任少容身上掃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起身,對任少容歉意地道:“縣主,容我去方便一下。”同時對花襲人使了一個眼色。
花襲人便道:“我正好也要去。”
韓麗娘聞言立即抓了花襲人離開梅亭,一邊往內院找淨室,一邊還頻頻回神,看向那亭子,對花襲人擠眉道:“花妹妹,縣主她……同誰都這麼平和健談嗎?”
韓麗娘進京之後也參加過幾次聚會,沒聽誰說武陽侯府的縣主是個好脾氣好相處的。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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