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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與他是君臣,也是至交——反正他是這樣認為的。有那樣一個奇才幫他出謀劃策,那些年他根本不知憂心為何物。
為何走的那麼早?
如果江式序還在世,輪得到這般小人在他跟前做張做致?!
他要是氣性大一些,這些日子早已被氣死好幾回。
最可恨的就是江式庾——怎麼一點兒其弟的風範、心智都沒有?怎麼也在這時候義正言辭地維護太子?是他冊立的儲君,但是誰說過儲君就不能犯錯了?儲君是人,儲君的胞弟就該死麼?
愚忠!
思及此,皇帝起身,到底按捺不住火氣,將龍書案上的茶盞狠狠地摔了出去,闊步走開去的同時,冷聲道:“退朝!”
其後五日,皇帝稱病不上朝。
事情就這樣擱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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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日間,炤寧頻頻去狀元樓用飯。
朝堂事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再做,只能靜靜等待這一場自己親手設下的賭局的結果。
她賭的是皇帝與師庭逸父子情深,賭的是皇帝會因為這件事猜忌太子。如果皇帝選擇保全太子,那就只能放棄師庭逸,予以懲戒。
再多的就不能想了,只因為這一件事就想把太子滅掉,根本是異想天開。師庭逸不因為她這險招被滅掉就不錯了。
皇家的事,尤其牽涉到儲君的事,就沒有可以果決利落解決的。
但是,折磨仇人的樂趣就在於時光漫漫之中予以越來越鈍重的打擊,一下子就把人推入絕境,真沒什麼意思。
這期間,查佟家那邊的人又有新訊息傳來:
佟三夫人是十九歲出嫁,在出嫁之前,就與榮國公相識來往過;
半年前,便有一名教養嬤嬤教佟念柔規矩,而今做太子側妃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有專人每日晚間告訴佟念柔行房之術。
這兩件事,是予莫手裡一名年方十幾歲最善聽牆腳的男孩子當面告訴炤寧的,說到第二件事,不自在得滿臉通紅。
炤寧倒是沒覺得怎麼樣,隨手賞了他一把金豆子,心裡想的卻是佟念柔要是一心想把太子服侍得妥妥帖帖,完全可以來找她。
江南花魁莫心兒跟她很投緣,什麼都跟她說,私藏的寶貝都讓她看過,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一次索性讓她看手裡存著的陰陽交合、媚術的圖本。
她那時對那些事懵懂無知得可憐,起初還津津有味地看,並且滿腹不解,反覆琢磨那些圖畫,後來總算是開竅明白了,鬧了個大紅臉。
莫心兒一臉惡作劇得逞地開懷的笑,說遲早用得著。
唉……她認識的一些人真是不容於世的,平日都要比她瘋起來的時候還過分。
這回事,炤寧在心裡過一過就算了,她在意的是關於佟三夫人的訊息。
出嫁前就跟榮國公相識來往,嫁的是榮國公自幼體弱多病的三弟。
榮國公總不會閒到親自給三弟張羅娶妻的事。
那麼……
炤寧眯了眸子,這值得聯想的事情可不少啊。
她從不是單純之輩,尤其在遊歷之後,對諸事總是俗的雅的惡劣的一併考慮,凡事只要發現一點兒端倪,便會生出千般萬般地揣測。
佟三老爺到底體弱多病到了什麼份兒上?
若是病重到了不能人道的地步,便不該娶妻誤人終生。
假如真就是到了那個地步,而榮國公還是給他娶妻,娶的還是與自己來往過的女人,那……
炤寧吸進一口氣。她拍了拍頭,心裡斥責自己只要有由頭便要把人往死裡埋汰,嘴裡卻吩咐紅蘺白薇等人嘗試著去查。
這件事相隔歲月太久太久,查起來需得費一番功夫。但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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