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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嘆。
這地方是柳從之預先安排好的落腳地點,一開始並沒有人查出來,如今卻被人這麼指名道姓地搜,原因只能有一個,這地方被人賣了。
柳從之手下這是有多少人打算落井下石?
薛寅默默思考這個問題,柳從之這個正主倒是一點也不惱,微微一笑:“這可巧了,我們走的是時候,下一步是出城。”
“要怎麼出城?”下一步當然是出城,問題是要怎麼出去。
柳從之含笑問:“你可有想法?”
薛寅轉轉眼珠,想法嘛……當然是有的,還是那句話,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他看一眼柳從之,就知對方心裡一定也有成算,兩人對視,最後湊在一處,小聲地盤算起來。
官兵大張旗鼓地蒐羅了柳從之二人之前棲身的小院,最終什麼人都沒找到,僅在床下找到一張染血的手帕。這張手帕被送呈上去,馮印看著手帕上的血汙,面色陰沉,目光遊移不定。
柳從之染病,馮印很清楚這個訊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也很清楚柳從之恐怕身體是真出了問題。
可柳從之那樣的人,能是輕易病死的麼?
可這一方帶血的手帕,似乎又在告訴他,柳從之那樣的人又如何?只要是人,便逃不脫生老病死,哪怕是柳從之,又能如何?
馮印揮了揮手,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如此看來,柳從之是真的病重?”
他身邊之人柳眉鳳目,氣質沉穩,不是袁承海又是誰?
袁承海面上一點聲色也不動,淡淡道:“陛下曾有舊疾,傷情嚴重。”
馮印似笑非笑:“你已經把他賣了,還叫他陛下?”
他話裡帶刺,袁承海一點不接他的話頭,淡淡道:“他此刻仍是陛下。”
一句話直指重點,馮印臉色沉了下去,“你還有其它可用的訊息麼?”
袁承海遺憾道:“陛下所藏甚深,其餘的我也不清楚。”
馮印冷冷看他一眼,似乎在掂量他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袁承海面色不變,任他打量。過了半晌馮印笑道:“也罷,我就看看,銅牆鐵壁,他柳從之要怎麼才逃得出去。還有你……”馮印眯起眼睛,“袁大人不是對柳從之無限忠心麼?怎麼風向才一變,你就跑得這麼快?”
袁承海神色仍是淡淡的:“我只尊勝者。”
馮印笑了,“只尊勝者?”
袁承海也是斯斯文文地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
“說得好!”馮印微微一嘆,“只望袁大人你做得了這個俊傑。”
袁承海點頭,“那我就不叨擾了,如有其它用得到的地方,請儘管開口。”說罷從容不迫,轉身離開,馮印盯著他的背影,目光沉冷,狠戾如狼。
“大人,這人真的可信?”良久,馮印身邊謀士出聲。
馮印緩緩收回目光,冷笑一聲:“可信才怪,袁承海這人奸猾似鬼,又是柳從之親信,如何能為我所用?不過也罷……”他一拂袖,“宣京已在我手,既然他送上門來,也不怕他出什麼么蛾子。繼續給我加派人手搜城,城門把守好,一個也別放過!”
☆、第46章 不如意事
宣京封城三日,城門緊鎖,戒備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出去,城內流言四起人心惶惶,縱然重壓之下未能鬧得滿城風雨,恐怕也不遠矣。比之平民百姓不解內情的惶惑,朝中知情者才真是叫苦連天,好容易改朝換代安定了下來,結果皇帝一夕喪命——又或不知所蹤,開國武將以兵力把持宣京,一手控制朝堂,手段堪稱鐵腕。一時馮黨之人水漲船高,揚眉吐氣,其餘人敢怒不敢言,至於薛朝舊臣,更是人人自危——馮印下的第一道令是通緝薛朝亡國之君薛寅,第二道令是徹查薛朝舊臣,美其名曰是尋覓刺客,清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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