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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石闊給他出的主意——拿這些話拋磚引玉罷了!
是,蒙拓在平成無所事事近一個月,真定大長公主有心晾他,陸長英公報私仇自然順水推舟,小秦將軍與秦堵倒是與他頗有私交,奈何各為其主,自當敬而遠之。
故而,蒙拓這一月倒是意料之外的偷得浮生半日閒,過得十分快活。
長亭抬頭一看,蒙拓仍在想詞罷,便笑著溫聲解圍,“你都看見了些什麼呀,說與我聽一聽好吧?”
蒙拓暗自大呼一口氣,再說話便順溜多了。
“。。。豫州比冀州大很多,雖不如冀州人來車往熱鬧繁華,但綠水青山卻很幽靜。稠山不高,絳河不深,可稠山之上有高廟古樹,絳河之水有魚群浮藻,較之冀州卻別有一番滋味。。。”
蒙拓並非溫柔之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壓得很沉,卻叫人無端地沉溺了在夜風裡。
長亭背靠牆壁靜靜聽,裡間仍舊觥籌交錯,她卻覺得外面更熱鬧喧闐。
那夜月光極柔,牆角有蟬鳴,這四月的天哪裡蟬就出來了呢?長亭知是有人催促,看了看蒙拓,目光盈盈,“我該進去了。無字齋雖離得遠,可一來一往,除非我腳程太慢,卻也應當回來了。”
蒙拓頷首,從懷中遞了一隻牛皮信封出來。
長亭木愣愣地接過,再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蒙拓頓感這姑娘怎麼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笨呀,“大郎君不是叫你去無字齋取信嗎?”
長亭連聲“哦”,將信往袖中揣一揣,往後退了兩步,再想一想,轉身過來反手抱了蒙拓一下,湊到蒙拓耳朵旁邊話說得飛快,“我便等你來娶我了!”說完話就撒手,木屐踏在石板上清清脆脆的。
暖閣裡龍泉酒酒香四溢,陸長英似笑非笑地開啟信封,卻當即愣了愣。
信上有十個字。
“聘禮——山河猶在,國泰民安。”(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章 風聲(中)
第一百九十章風聲(中)
真定大長公主既已點了頭,隔日蒙拓進榮熹院恭恭敬敬地給真定問了個安,再傳邕州內亂又起,符稽舊部韜光養晦近百日異軍突起,參將彈壓不住,蒙拓當日半夜起身辭行,只託付陸長英給長亭帶了兩個字,“放心。”
長亭有些幽怨,話帶都帶了,多留兩個字和少留兩個字有什麼不一樣嘛。
陸長英違心善後,“武將出徵照慣例本該留家書一封,情況卻是危急,蒙拓隨身副將宋百生跑馬跑得腿上的繭子都被磨破了,可見情勢險重,你說他除了留這兩個字還能留什麼?”想了想,到底忍住,語氣嘟嘟囔囔,“你說你,嫁個名士大儒該有多好,裡子面子都有了,武將若非馬革裹屍,都不算英雄——你見過哪個死在自家床上的將軍名留青史的。。。”
長亭眼神往窗欞一別,陸長英當即噤了聲。
他也是倒黴催的,有哪家大舅哥是真心喜歡妹婿的啊!
偏生就他連句嘟囔都不準說出口!
符稽舊部蟄伏許久,自邕州東南部起兵長驅直入,又有小股精衛自西南向豫州迫近,企圖以星星之火燎原各處開花,致形勢大亂,奈何冀、幽、豫及邕四州同氣連枝,豫州居中南北相壤,若要破開這一連線,必從豫州入手,可若要從豫州入手便是與陸家起正面衝突。
陸家興旺百年,論他朝宗天翻地覆,也從未有誰將與陸家的齟齬放到檯面上來。
所以只是“迫近”,只是“小股精衛”。。。
胡玉娘垂手花間,手挑柳枝逗弄池中錦鯉。似懂非懂,“照這麼說,符稽還奢想拉攏陸家?不用硬,現在只是讓小股精衛逼近豫州稠山,他們只是做戲依次脅迫阿英阿兄就範?”
嶽番是嶽三爺獨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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