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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勢頭,石猛稱帝可能極大。龍潛之時常伴左右之人當然水漲船高。若石猛成就了霸業。嶽番正三品武官的銜位跑不了,玉娘雖是勢微之時相識之人,可富貴一來。人心會如何,誰也難知。
長亭是有意告知玉娘這些的。
多學一點,凡事多想一點,總沒害處。
玉娘想得到脅迫就已經很好了。長亭遞了杯清茶給她,笑道。“與其說是脅迫,不如看成試探。試探之後就是拉攏,你想啊,陸家反正是沒心思爭天下的。爭到了天下也迫於名譽不會坐上那個位子,所以陸家和誰結盟不是結?和他石猛能結盟,又為什麼不能和符稽結?與誰聯盟都可以。陸家與石家既非姻親。又非舊識,一個士族一個寒門。八竿子打不到的泥腿子都能和陸長英達成協議,憑什麼他符稽不行——符稽也算個梟雄,所以他也許會這麼想吧。”
“那他是準備拉攏長英阿兄?”
“大概是吧,用比石家更誘人的條件和好處打動哥哥。”長亭耐心講解,“在世人看來,陸家與蒙拓結親是在石家的算計與脅迫之下才成的事——這證明陸家與石家之間並非無一絲嫌隙。符稽若派遣蘇秦、張儀之口才的謀士前來擔當說客,他贏的把握至少五成。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一向譽滿天下的陸家更做不出斬殺說客的勾當。既然在符稽看來尚有五成把握,他為何不拼上一拼?拼贏了,不費一兵一卒,邕州老巢完璧歸趙。拼不贏,他也不虧。”
玉娘啜了口清茶,眯著眼睛默了許久,好似正在費心琢磨。
長亭心中一喜,埋頭靜待玉娘後語。
這姑娘可算是願意動腦子了啊!
初夏時節,池水波光搖盪,有婢子撐蒿擷萍,吳儂軟語遠聲高歌。
玉娘大聲喟嘆,“好茶啊!”
長亭當即恨得牙癢癢。
暮色剛落,“叩叩叩”三聲,光德堂門房老樊頭將蓋上鋪蓋正準備摟著婆娘睡覺,一聽外頭叩門聲,老樊頭罵罵咧咧“日他祖宗,不開不開!不曉得又是哪家無賴來打秋風!”一個翻身臥在床上賴了賴假裝沒聽到,哪知外面敲門敲得更狠了,“咚咚咚——邕州符稽幕僚張黎、黃勝生、白春之求見齊國公!”
邕州符稽!?
老樊頭一個翻身,披件衣裳再拎只燈籠,角門開了條小縫兒,從小縫兒中透過看,看到外面三個頭戴皂巾,黑衣蒙面的精壯男子,老樊頭心下一驚,還未反應過來,從縫中塞了張薄信封,來人悶聲悶氣,“這是名帖!齊國公定當宣見我們!”
老樊頭單手接了,打量來人兩眼,名帖往旁邊一鬆,囑咐小童兒,“送進二門!”
半炷香後,白總管從廊間親至,手一抬,當即下了來人背上所佩刀劍,再一抬手將又有三兩壯漢束手前來,三下兩下開啟了來人包袱,搜身之後,白總管態度倨傲,“且進去吧!”
老樊頭暗自咂舌。
陸家規矩大,他看了一輩子。
可這麼下客人的臉,他還是頭一回看到。
搜身時,那三人臉已漲得通紅,待白總管倨傲地說完話讓開道後,三人之中已有人沉不住氣,打頭那人右手一橫剛好攔住,手心向內,身形一躬,“總管,您先行。”
白總管冷哼一聲,並未與之客氣。
無字齋華燈初上,符稽幕僚三人撩簾入內,卻見陸長英背靠太師椅,神情莫測。符稽幕僚之首名喚張黎,當下躬身作揖,“臣下益王符稽幕僚張黎,參見齊國公。”
“還喚什麼齊國公呀。”陸長英輕笑一聲,“大晉都要亡了,晉太祖封的齊國公便只能當個笑話聽聽罷了。”
“益王傾力撥亂反正,難保大晉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張黎語聲恭謹。
陸長英由輕笑變為輕嘲,“鹹魚才講翻身,益王勢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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