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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欲喂她吃的,此情此景,真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飄飄然。
熬了那麼久的苦日子,總是給教主大人做牛做馬,終於讓她也當一回被人伺候的主子了,而且還是蠱惑君心、紅顏禍水的寵妃……雖說名聲實在不大好,但自古以來的寵妃又有幾人落得好名聲,她才不在乎,暫且心安理得享受著大概只有夢裡才會實現的美事兒。
然而再好的事兒都會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她能過得如此滋潤,全因那位教主大人不在,一旦他駕臨霽月宮了,她可就……
“皇上駕到!”
啊呸,真是烏鴉嘴,說曹操曹操到。
阮墨立刻起身,抬手理了理衣裙和髮髻,而後來到最前頭領著眾宮人,齊齊下跪:“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修長挺拔的男人身著玄色龍紋錦袍,冷漠逼人,俊逸的眉眼好看得過分,卻因眸底冰冷的眼神而令人不敢逾矩仰頭望去。
當然這並不包括阮墨。
她曉得這個男人的性子,看起來冷然無情,不容侵犯,實際卻是無意在乎旁人,若有人要瞧他一眼兩眼,他多半是懶得搭理的。
故而待他伸手扶她起身時,她便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他一眼……幾眼。
嗯,還是那張冷得能結冰的臉,但比起上一場夢裡日曬雨淋的殺手大哥,當皇上的他養尊處優,膚色似乎要白一些……
額……對上眼了。
阮墨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突然對上他毫無感情的雙眸,心下咯噔一跳,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不上不下,好不滑稽。
所幸單逸塵確然如她所料般,冷冷看了一眼後,並未多在意她的舉動,揮袖便往殿內邁步走去。
至於她……儘管心不甘情不願,自然也跟在後頭進去了。
一併進來的還有常年伺候皇上左右的秦公公,雙手捧著木託上的三摞碼放整齊的文字,穩穩走入:“皇上,這是今日呈上來的奏摺,請過目。”
單逸塵早已落座於書案之後,略一頷首,示意秦公公將奏摺置於案上。
宮人自覺退下了,且案上用具一應俱全,皆準備妥當,阮墨也不再是婢女的身份,用不著在旁服侍,便乖乖行至書案側的一方矮長桌後,跪坐於蒲團上,開始研墨。
翻閱,執硃筆,落批。
專心致志,決斷果敢,確有帝王之風。
阮墨一手執起筆,慢吞吞地畫著橫豎撇捺,不時以餘光悄悄瞄他。
這位皇帝,偶爾會在下朝後,將政務帶到霽月宮裡處理,外人皆道皇上待阮昭容情至深愛之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當真羨煞旁人,甚至某日她悶得慌了,領著宮女到御花園賞賞花,偶遇幾位妃嬪,她們的眼神……額,險些沒把她射成個大篩子……
可此時此刻,面對鋪滿桌面的空白宣紙,以及手邊這本比紅鸞門的鎮派之寶、師父親書的《馭男策》還厚的……《女誡》,阮墨只想尋個牆腳靜靜地哭一哭。
皇上他才不是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日日罰她待在這兒抄書,說一句話多抄一遍,算哪門子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第48章 皇帝與寵妃(四)
事情是這樣的。
原主雖出身不高,但在家中亦是爹孃捧在手心嬌養的掌上明珠,性格難免有些嬌氣。初入宮時還曉得收斂,得寵後便開始原形畢露了,對其他妃嬪從來不曾有好臉色,也不屑理會那些不受寵的女人,卻偏偏在皇上面前裝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立時後宮中樹敵無數。阮墨猜,若非皇上因她尚有利用價值,明裡暗裡有意保她,斷無法安然活至今日。
皇上容忍她的橫行霸道,是因後宮事宜歸屬皇后掌管,他只保她一人,其餘由皇后調和解決即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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