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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太醫一事,並未阻止,而是聽之任之,讓眾人以為此事為真,為的便是打破傳言,既維護了皇家的尊嚴,同時又將朝堂大臣的嘴堵上了。
但還有一點尚未明瞭。
皇上……為何不願要子嗣?
這個問題,阮墨思索了大半日,直到夜晚撐不住疲乏睡去,都未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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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將過,霽月宮的主子早早歇下了,翠兒在殿門前指揮負責守夜的宮人滅了燭燈,正欲回偏房歇息,一回頭卻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立於面前,嚇得撲通跪地,沒敢抬一下腦袋:“皇、皇上……”
單逸塵的面容冷峻逼人,眸光淡淡掃了眼已然昏暗的殿內,垂首低沉道:“阮昭容呢?”
“回皇上,娘娘她歇下了。”
他眉心一動,似是有幾分不信,吩咐人退下後,便面無表情邁入門檻,朝寢殿緩步走去。
寢殿的光線更為昏沉,僅燃了一盞燭燈,在窗邊輕吹的細細夜風中搖曳,忽明忽暗,晃得看不清榻上的人兒是夢是醒。
單逸塵的腳步極輕,一路行至最靠內的床榻前,不曾發出半分聲響,並非刻意為之,習武之人多半如此,習慣罷了。
垂落的床幔將視線阻隔於層層朦朧之外,他靜立片刻,伸出一指將半邊床幔挑開,沉睡榻邊的一張小臉便露出來了,白嫩而透著淺淺的酡紅,深陷夢中,對男人的到來顯然毫無所覺。
他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瞧見她與床沿之間不足一掌寬的距離,面色冷然:“阮墨。”
“……”毫無反應。
不是裝睡?
單逸塵皺了皺眉,又低低喚了一聲,依舊得不到絲毫反應,只得俯身將人抱起,把她放在靠內裡的一側,和衣躺下榻時順手將勾起的床幔重新放下,本就微弱的燭光立時被遮蓋得愈加昏暗,催人入眠。
他靜靜地合上雙目。
未幾,又睜眼起身,幾步到桌前滅了燭燈,才再次回到榻上。
自從親政以來便是如此,些微光亮都會令他難眠。
被繁忙的政務纏身,被瑣碎的紛爭叨擾,事事不可省心。就連夜裡歇覺時分,身旁這個女人也老愛纏著他說話,明明在他聽來甚是無趣的事,她總能自顧自地講上許久,沒完沒了。直到她自個兒講累了,終於消停下來,他卻早已被她吵得了無睡意,只得於漫漫長夜中煎熬度過,睜眼到天明。
只是……今夜怎的歇得這般早?
單逸塵微微轉眸。
僅著白色中衣的嬌小身子微微蜷著,墨色的長髮披瀉而下,似乎清洗過一回,隱隱散發出淡淡清香……
是了,今日在御花園,她被人潑了一臉茶,那雙引以為傲的美眸被弄得紅腫不堪,心裡指不定如何怨恨對她下手的麗昭儀。依她有仇必報的性子,這會兒不該等著他前來,然後向他哭訴麗昭儀的種種惡行,求他懲治那個女人?怎麼整日裡毫無動靜不說,竟還提前睡下了?
莫不是已然曉得,他降了麗昭儀的位份,並且禁足三月閉門思過?
……不過她曉得也是正常。
此事他並未瞞著任何人,甚至可以說是開誠佈公地做,為的就是令人覺得他對阮昭容確實寵愛非常,以擋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只要她不做出格之事,在尋到合適的人選前,他會一直寵愛她。
單逸塵收回視線,沉沉閉上雙眸。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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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樣捏可以嗎?”
“娘娘,葡萄皮都剝好了,請用。”
“娘娘……”
阮墨斜躺於舒適的貴妃椅上,椅腳處跪著一名宮女為她按摩小腿,左邊一名扇扇子的,右邊一名捧著葡萄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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