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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不大。
然原主真真是纏人得緊,每回皇上前來霽月宮處理政事,她就特愛湊到他跟前獻殷勤,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吃些點心,一會兒問他要不要捏捏肩,不厭其煩。皇上本欲專心政務,被她屢次打斷已是心中憋火,又不能明著責罰她,一氣之下便尋了個法子逼她安分下來。
而這個法子……就是讓她在他批閱奏摺時,坐在一旁陪他做事。
當然,區區婦道人家不得干預朝政,他也不可能讓她參與政事,便命她抄習《女誡》,美曰其名“修身養性,自省吾身”。
原主雖心有不喜,但總不好公然忤逆皇上的意思,便聽話地應了下來,確實消停了一段日子。後來實在耐不住無趣了,漸漸又有故技重施的跡象,對於皇上的冷淡也只當他口是心非。
後來某日,皇上結束公務後,未用晚膳,不留半字便離開了霽月宮,接下來一連好幾日未再踏足此地。原主這才開始心慌,覺察皇上是當真不耐煩她了。他乃一國之君,穩坐江山才是重中之重,她若再不識趣,恐怕失寵之日不遠矣。
於是,隔了一段時日後,當皇上再次駕臨霽月宮,原主不再如從前那般纏人了,他吩咐她抄習便抄習,安安靜靜,生怕打擾他辦事。
然而……
阮墨單手支著下巴,將墨乾的筆擱在一邊,幽幽嘆了口氣。
然而,現在是她成了阮昭容,這口大黑鍋就得換她來背了啊……
“你抄的是鬼畫符?”
她還在心裡為自己可憐的右手嘆惋,頭頂冷不丁落下一道聲音,低沉冰冷,把她嚇了一跳:“什麼鬼畫符……”回神卻見桌上只餘白紙,那頁密密麻麻寫了大半的紙,正被單逸塵兩指捏住一角,提在半空中輕飄飄晃悠,半眯的黑眸盡是嫌棄。
這男人!
她不過是抄得久了,累了,然後字寫得有些潦草罷了,好歹還是成行成列的,至於說成鬼畫符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阮墨垂首不語,盯著桌上白紙的一個墨點,默默腹誹。
他似是極輕地冷哼一聲,那頁“鬼畫符”便悠悠飄落下來,遮蓋在小墨點之上。她微微撇嘴,又聽他沉聲道:“方才朕叫你,為何不應。”
咦?什麼時候?
她想了會兒,無半點兒印象,只好繼續低著腦袋,認錯:“皇上恕罪,臣妾並未聽見……”
單逸塵垂眸掃了她一眼,素淡的鏤花玉簪插於柔亮的髮間,除此之外並無過多繁複髮飾,瞧著比往常金銀多得晃眼的模樣好看多了,眸光一動,隨即旋身回到書案後,淡聲道:“給朕倒茶。”
哦,渴了?
這人有手有腳的,渴了怎麼不自個兒去倒……不,他可不是上一場夢的平民身份了,堂堂皇上還得親自斟茶倒水的畫面,簡直怎麼想怎麼詭異。
阮墨邊羨慕他命好,邊應了聲是,起身走到桌邊倒茶。茶水尚有餘溫,如今天氣亦不算太涼,她提壺倒滿一杯,便小心翼翼端到了男人面前。
單逸塵抿了一口,頓時眉心一皺,重重放下,“咣”的一聲清脆響亮。
“皇上……怎麼了?”她聽得心頭微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低聲問道。
他面色更冷了幾分,言簡意賅:“太冷,重沏。”
……冷?
這明明是溫的啊,以為她剛剛沒探過水溫嗎?
而且……這話怎麼聽著有幾分耳熟?
阮墨沉心一想,忽而記起他還是王爺那會兒,曾為了戲弄她,讓她來來回回沏了好幾趟茶,嫌這嫌那的,用的不就是這個藉口嗎?
“聽不見?”
“……是。”
阮墨咬唇,瞪著仍舊打著圈兒的茶麵,到外殿吩咐宮人去燒水,心中憤憤而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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