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回 且痛且苦且歡喜(第2/2 頁)
羊安心中有兩道坎,於郭媛,終因成家立業慢慢退卻。然於二橋,心中愧疚卻始終縈繞,當真教他難以啟齒。奈何言出郭媛,他自無從拒絕,於是道:“母親所言甚是,待小舅、子義婚後,孩兒定當於她二人言明。”
郭媛再次點頭,旋又問:“當年橋家夫婦身後,吾兒可有安排?”
“昔日離廬江前,曾託叔父找尋屍身。其後方知村人念其夫婦往日恩德,代為收斂。叔父於是將其葬於皖縣城北山中。”
“如此甚好,待將來,可帶她姊妹二人往墳前拜祭。”郭媛說罷,頓了頓又道:“你外祖父、母已到鄴城。”
“到了?何時到的?現在何處?母親怎也不通知我?”
郭媛回道:“今日一早便到了,本欲遣人支會,正巧公主抱恙,方才耽擱了,此刻在你小舅府上暫住,明日莫要忘了拜見。”
“是,母親。那……”
見羊安欲言又止,郭媛搖頭笑道:“你這孩子……放心,大人雖故土難離,終算應了定居鄴城。”
原來,託後世一本《演義》,羊安曉得不可授人以柄,故而請託郭媛說服二老定居於此,免得日後成為人質。此刻見事有著落,方才放心道:“如此甚好。”
孃兒倆又話片刻裡短,羊安方扶郭媛回房歇息。卻又馬不停蹄,直奔尚如意。同在府中,同為孕婦,一碗水總須得端平。
直待再回院中,方才感嘆一句“分身乏術”。
然待抬頭看天,見今夜月色撩人,終究安奈不住推開蔡琰房門。
旦見佳人一手舉筆,一手托腮,抬頭凝望窗外,似是若有所思。於是冷不防抽過案上書作,邊道:“小師姐這是作詩呢?我瞧瞧。感時念郎君,歡喜無窮已。這是寫我呢?”
措手不及之下,蔡琰又驚又羞,忙要上前搶奪,邊道:“你作甚,快還我。”
“哎喲,小師姐莫打!”只見羊安一邊挨著娘子粉拳,一邊展紙提筆,道,“寫詩,我也會。”
然事到臨頭,方查胸中實在湊不出一首應景的,只寫到“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卿,坐也思卿”。心中只道:唐伯虎爺爺,借你詩句,泡我老婆一用。
身旁蔡琰見他落筆,不由分說地一把奪過。待舉紙過目,卻見雙眉微蹙,問道:“師弟,你這用的是甚律,後面呢?”
聞言,羊安心中一凜,大道不妙。總不見得要回她一句《一剪梅》?
好在那蔡琰遂即眉目舒展,歡喜笑道:“管他甚律,我喜歡。”說罷,便將那佐伯紙往懷裡藏去。
卻聞羊安道:“莫要藏了,待會兒還要落下。”說罷,不待蔡琰反應,已一把將她扛在肩上。
那蔡琰哪能想不到羊安心思,再度驚羞拍打羊安,邊道:“師弟你做甚,快放我下來。”
只聞羊安笑道:“夫人,花晨月夕,莫要輕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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