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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坐在隔壁的年輕人一支香菸，兩個人靠在牆上，一起站了一會兒，吸著煙。

那年輕人說：&ldo;有什麼訊息嗎?&rdo;

年長的聳了聳肩：&ldo;他每次發報來，總有些東西，不過這次東西不多。我們的飛機又沒有炸中聖保羅大教堂。&rdo;

&ldo;沒給他回電嗎?&rdo;

&ldo;我們認為他不想等回電，這傢伙一向不受約束。我訓練過他的無線電技術，但我的課一教完，他就覺得自己比我還行了。&rdo;

年輕人肅然起敬：&ldo;你見過&l;針&r;了?&rdo;

&ldo;是啊。&rdo;那個老資格說著，彈了下菸灰。

&ldo;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rdo;

&ldo;他是個乏味得像死魚一樣的酒友。我覺得他喜歡女人，不過是悄悄地幹，至於和男人一起開懷暢飲‐‐免談。不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最出色的間諜。&rdo;

&ldo;真的?&rdo;

&ldo;這沒話說。有人說，從來沒有過這樣出色的間諜。傳聞他曾花了五年時間在俄國的內務人民委員會裡向上爬，一直到成了史達林最信任的助手之一……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他可真是個會幹這類事的人。一個真正的行家。這一點元首也知道。&rdo;

&ldo;希特勒也聽過他?&rdo;

年長的人點了點頭。&ldo;有一段時間，&l;針&r;發回來的所有電文，他都會親自過目。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每電必讀。不過，這對&l;針&r;沒什麼區別。他對什麼都不在乎。你聽過人們是怎麼形容他的嗎?他用同樣的目光看待每一個人，彷彿心裡琢磨的都是同一件事情：怎樣在你走錯一步的時候取你的性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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