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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客套了一番,對方依然笑得很隨意,聳聳肩道:“還是老樣子吧!”他忽然將目光又投向容軒,語中含笑地問道:“哥,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哦!該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當年我年少無知,對你說了些難聽的話,哥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容軒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而後他垂下眼瞼,低沉地說了一句,“沒有。”不可否認,那一年容昂的話確實是導致之後容軒長時間情緒低沉的主要原因,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有一個疼他萬分的娘和一個始終支援他的弟弟,他們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可是後來,娘離開了,當時他覺得自己還有一個弟弟相伴,至少不孤單。
直到跟著漫羅離開侯府,到爹和容昂一同來探望,容昂對他語出傷人,在那一句句對於男寵輕蔑嘲諷的語句中,他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始至終錯得最離譜的那個人是他。他真是個笨蛋,自以為弟弟如他一樣在乎著彼此的兄弟情,到頭來才發現,原來親情也不過如此。
這個世界本就可笑,不是嗎?他拼了命地想守住最後一份親情,卻終究明瞭,在對方眼裡,這段親情廉價得令人可悲。自此,他便開始絕望,也不再期待有任何人會來探望他了。偌大的七皇子府成了牢籠,將他囚在裡邊,感受著歲月一點點流逝,而世間已然無情。
有多久沒聽到容昂的那一聲“哥”了?他還記得小時候,容昂總喜歡追著他一聲聲地叫著“哥”,那感覺至今記憶猶新,只是今日,當他再次從那個已經長大了的孩子口中聽到這聲“哥”時,有些感覺好像不同了。
容昂始終倚在牆邊,目光遊離在二人之間,最終淡然道:“你不氣我就好。”
漫羅細細地將容昂打量了一番,隨後踱著步子緩慢地走回座前坐下,容軒便也跟著走到她身後守著,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他總是默默地站在漫羅身後,站在那個最能守護她的位置上。
坐下之後,漫羅指了指一旁的那張椅子,然後說道:“世子不用站著,也坐下來說話吧。”容昂卻也灑脫,順勢走到椅前落座,旋即揚聲,“七皇子特地前來找我必是有要事吧,不妨直說,但凡容昂能幫得上忙的,必當義不容辭。”
漫羅挺欣賞容昂行事的氣度,這會兒聽聞他的爽快言語,她滿意地頷了頷首,“也沒世子說得那麼嚴重,其實就是我心裡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世子能為我解惑。”她的唇角上揚,帶起一絲極淺的笑,卻分外迷人。
容昂禮貌地一擺手,“七皇子請問。”
在來侯府的路上,容軒曾問過漫羅,到底要以怎樣的方式來套容昂的話,從而打聽出他和寐瞳的關係,而漫羅只回了他一句,“開門見山便好。”
雙手擺在椅柄上,漫羅單手撐著頭,幽幽啟口,語調很慵懶,“聽說,最近世子在捧尚香樓的一個戲子?”
話音剛落,只見容昂的臉色忽而一僵,些許笑容仍殘留在嘴角,讓人感覺那表情特別的怪異。沉默許久,他終是再度開口,“七皇子要問的事與寐瞳有關?”
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容昂反倒讓漫羅有些不習慣了,端正了身行,她說:“怎麼,不能問嗎?”
“不是。”容昂迅速地答道,隨之頓了頓,才又啟口,“只是,在這之前,我能不能先問問七皇子,您為何這麼在意寐瞳?”那目光中有一絲別樣的光色一閃而過,卻好似帶著滿滿的殺氣。
漫羅微眯了雙眼,含著探究又將容昂打量了一番,隨後忽而微笑起來,“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聽說,笑著說出可怕的話時,那話才更顯得殘忍,也許漫羅此刻便是如此。
容昂深深地呵出一口氣,而後囈語般地低聲自問:“知道得太多了嗎?”他笑起來,只是笑容透著幾分悽楚。雙手緊緊握成拳,不久又緩慢地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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