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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了勾唇角,表現出一分釋懷,“七皇子有何不明白的就直接問吧,只要是能說的,我絕不隱瞞。”
漫羅注意到容昂話中的那句“能說的”,言下之意,便是在他與寐瞳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咯?但是她並沒有針對這個去對容昂刨根問底,只是很平靜地丟出一個問題來,“第一個問題,你為何會認識寐瞳?”
“一個故人罷了,很久以前一同把酒言歡過,後來失去聯絡了,前不久正巧又在街上偶遇,他認出了我,如此而已。”簡單的一句話,似乎把該說的都說了,可是漫羅總感覺容昂有所隱瞞。
淡然地抿了抿唇,漫羅再度問道:“那麼,第二個問題,為何要推薦他去尚香樓?”
容昂好笑地撇撇嘴,理所當然地回答,“他既然有這方面的才能,為何不發展他的長項呢?當日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很潦倒,而尚香樓起碼可以讓他有能力養活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漫羅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思想很怪異,在這個時代,若非逼於無奈,沒有人願意去當戲子吧?畢竟,這是個同男娼一般下賤的職業。
難道說……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漫羅抬起頭對上容昂一雙含笑的眼睛,卻越發地看不透對方。難道說,之後容昂力捧寐瞳,其作風招搖高調,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尹寐瞳是他的人,從而保護他?微抿著唇角,漫羅暗忖著,似乎有可疑啊!
“第三個問題,你與寐瞳現在的關係是什麼?”漫羅又問道,而這一次,她得到的回答卻是——
“不可說。”容昂搖了搖食指,輕輕地回之。漫羅一怔,略顯不解地啟口,“為何?”
怎料容昂依然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的微笑也在瞬間消失殆盡,“沒有為何,只因我說不可說,那便不可說。”
好霸道的人,可是不得不承認,這話說得十分有氣勢,然而漫羅更好奇的是,容昂為何對他與寐瞳的關係隻字不提呢?是因為他與寐瞳真是主人與侍寵的關係麼?不對,若只是這樣,如今世人早已這麼傳了,流言漫天飛也沒見他怎樣,難道說有隱情?
冷冷地望著容昂,漫羅也不再笑,只說:“你不願意說你與寐瞳的關係,該不會是因為你們在私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還未等到容昂回答,她就復又啟口,“倘若我一定要知道你們的關係呢?”
對於漫羅的威逼,容昂倒是顯得很鎮定,“七皇子可以去問寐瞳,說不定他願意告訴你。”容昂眉宇間的那一絲傲氣與容軒極為相似,加上那不遜於容軒的精緻五官,有那麼一瞬間,讓漫羅產生一絲錯覺,彷彿此刻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正是那個向來傲氣非凡、自命清高的容軒。
大抵便是這種錯覺,讓她一時無法對容昂發火,只是看著對方一臉認真堅定的模樣,她心中揚起一絲怨念,“很好,容昂,但你要知道,紙終究包不了火。”
容昂這才又笑起來,“我不求紙能包住火,但求這一刻的平安。”
“哼!”漫羅冷哼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但願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你還能像此刻一般平安。”說著,她連一句“告辭”都沒有,就徑直朝著門外而去。
身後是容昂對容軒說的話,“哥,你說,七皇子是不是要遷怒我了?”而容軒只是淡漠地回了他一句,“你自求多福。”
語畢,漫羅忽然回過頭來,喚了一聲“容軒”,他立刻跟了上去,隨之一同離去。那並肩的背影,讓容昂一時地感慨,“其實,真正該自求多福的人,是你吧,哥?”上揚的唇角勾勒起一道悲傷的弧度,那一日的夕陽,似乎特別的紅,如血一般。
卷卌肆 異脈
坐在雙人軟轎上,漫羅的目光淡淡地瞟向窗外,並非外面的景色如何的撩人,只是她很想一個人靜一靜,即便是發發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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