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恆(第3/4 頁)
:“我有件要事託給旁人都不行,只能託給紀叔。”
紀恆一聽立時肅然道:“姑娘請說。”
“紀叔出去這些日子,有位父親故交的兒子上門請教文章,父親憐他父母早亡,無親無舊,留他住下了。”
紀恆聽得認真,朝華話剛說一句,他就已經聽明白了。
容朝華大方說道:“父親有意相看,我想請紀叔查一查他。”
說這話時,她臉上一絲閨閣女兒的羞赧都無,從袖中取出一張小箋,箋上寫著沈聿的姓名籍貫。
紀恆接過紙箋,他沒想到容朝華會把話說得這麼透,嚴聲道:“姑娘放心,這是頭等的緊要事,我會親自去。”
說著看了一眼紙箋:“衢州不遠,兩三天路也就到了,我親自去,姑娘暫且等待幾日。”
“多謝紀叔。”
二人說完了正事,容朝華起身要走,又看案前的織錦,對甘棠道:“一併收著,送到和心園去。”
這兩種都是母親會喜歡的花樣子。
朝華過來,真娘沒在門上等,一行人還沒走進屋內就聽見一片笑聲。
“都不許動,就讓它磨爪子。”
朝華掀簾進屋就見一屋人都看著那隻奶貓,真娘趴在羅漢床的踏腳上,整張大床都成了小貓的天地。
那小東西巴掌大,正拿羅漢床上的花繡引枕磨爪呢。
冰心要趕貓,被真娘喝住:“這是貓兒天性,別嚇唬它,就讓它磨。”
小貓磨了兩下爪,又縮到床桌下,只探出半個腦袋四處張望。
彷彿知道這屋子裡是誰作主,張嘴衝著真娘神氣活現的叫喚了一聲:“咪!”
“哎!”真娘連聲答應,“快來快來,玩這個球來。”床上滾著一床的珍珠綵球和金銀錁子。
真娘看它一會兒拍珍珠,一會兒又踢金球,還什麼都想啃上兩口,萬分擔憂道:“它牙就只有那麼一點點,會不會把牙給磕了?”
又著急讓丫頭把這些玩意兒都收起來,手裡捻著熟蝦喂到小貓的嘴邊。
容朝華站在她身後,她都不知道。
“真娘。”
真娘猛然回頭:“阿容!你什麼時候到的?”她臉上紅撲撲的,眼中滿是光芒,指著小貓讓朝華看,“你瞧!”
“瞧見啦,我還沒進門就聽見熱鬧了,哪兒來的?”
“小紀哥出去收賬,半路上撿到的,他哪能養,就送進園子來讓我養。”真娘腦中,她雖待嫁,孃家已經將嫁妝和管事都給了她。
“阿容姑娘快來管管罷,咱們姑娘早膳就用了一口,光圍著這貓打轉呢。”冰心玉壺管不了這貓,一個沏茶一個拿點心送上來。
容朝華一聽就蹙眉:“玩歸玩,怎麼不好好吃飯?貓這東西一日要睡足七八個時辰的,它睡醒了再跟它玩。”
話還沒說完,小貓吃飽了,在床桌底下團成個桔子,還把臉藏在爪子裡。
真娘臉貼在墊子上,從桌縫中看小貓果然睡了,拉著容朝華坐到羅漢床上:“方才不覺著,這會真有些餓了。”
扭身吩咐冰心:“叫小廚房用一啜鮮當湯底,燙一小鍋翡翠丸子來。你們幾個餓不餓?乾脆燙兩鍋來,大家一快兒吃!”
一屋子丫頭都在笑。
真娘熱得額間沁汗,自荷包中取出一把巴掌大的小扇,朝華一看扇面就知道是父親的親筆。
“你說小貓起個什麼名兒好?”她把住小扇,一面因想不到名字苦惱,一面又輕聲問朝華,“阿容,家裡到底給你相看沒有,怎麼待你這樣不上心?我要是你正經嫂嫂定要問的。”
可她還沒嫁呢,怎麼好問未來小姑子的婚事。
朝華莞爾,她習慣了真娘這樣天一句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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