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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面相兇惡的男人旁邊,他有點像《華爾街》裡面的邁克爾·道格拉斯—合體的西裝,寶石綠的絲織領帶,頭髮往後梳成帶卷的流蘇,直掃到他的領口。我應該打聲招呼並向他伸出手,可是他帶著不耐煩的表情往外走,拒絕和我交流。這時我應該靠近其他人,但是他們都成群結隊地往衣帽間走去。我朝和我目光相遇的任何人微笑,但是每個人都只是忙著認領自己的衣服。我能做什麼呢?開始往他們手裡塞我的名片?還是將名片一把扔在空中聽任他們亂成一團?
踏入聯誼世界(7)
什麼也做不了,我只好拿了自己的衣服回到車中,還是跟我來的時候一樣,沒有朋友,獨自一人。如果金伯利剛才正巧被懸掛在會議室上空那盞廉價吊燈上,她或許能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但是現在我只是如釋重負,一天中尋找聯誼人的任務終於結束了,而去健身房修復的時間又到了。
這一課學到的教訓是:我還沒有做好充分準備進行下一個步驟,一個需要與我的潛在僱主做面對面交流的步驟。比如,我的名片也是一個問題,現在是月底了,兩個月裡100張名片我派出去的不超過5張。我理解,在發放名片這項活動上,我的工作和那些在曼哈頓街上硬塞給你印度菜選單的傢伙一樣—關鍵就是減少手中紙片的數量嗎!只有當名片發放出去,在這個世界裡流動起來,才可以說自己是存在的。但即便只是散發一張名片,我也必須要和別人進行足夠長時間的談話,直到我覺得說一聲“嘿,幹嗎不拿一張我的名片”時感到足夠自然。什麼東西在阻礙我前進?也許是“缺乏信心”—我和金伯利都同意可以這麼說,雖然我懷疑那其實是一種拒絕“出售自己”的驕傲。
另外一些求職者似乎感受到了同樣的阻力。比如希拉里·梅斯特,透過亞特蘭大求職網認識的網友,說她覺得“整個聯誼活動”對她來說都很難進行。
這是性格的問題。我非常安靜,不夠外向。我感到聯誼活動好假好虛偽,但是我知道要的就是這種遊戲。
聯誼活動之所以很虛假,是因為它完全偏離了我們自然的人類社交的方向。通常我們碰到陌生人時,期望他們真正是“陌生”的,並會為每個人表現出來的多重神秘性所吸引。但是聯誼活動跟色情業一樣,根本沒有時間讓你幻想。聯誼人的眼睛總是越過與之交談者的肩膀,直盯向從互相接觸中對映出來的具體利益—一個內部資訊或者一個寶貴的關係。這種實用主義阻礙了形成一個群體身份的可能性,比如說,作為企業動盪中的白領受害者的身份。不管房間有多擁擠,尋求聯誼的人都獨自潛行,不懈地尋覓直至達到他們的個人目的。
雖然,我的這些反對在目前的情況下只是藉口而已。不管是什麼在拖我的後腿—害羞也罷驕傲也好—都必須要將之消除,在這方面,我可以看到我還需要進一步的幫助。
“40歲以上俱樂部”的訓練營不是我的選擇。在我第二次去參加華盛頓特區的週一聚會時,特德問我:“是什麼使你這麼躑躅不前?”我一時無語,心裡很清楚這是一個喬式問題,對這種詢問的回答包括“拖延”和“非線性的職業道路”。“錢?”他繼續問道,這時我才意識到他在問我為什麼猶猶豫豫不加入訓練營。我說,不,我不能每週都來回跑兩個半小時來參加為期三週的一個朝九晚五的課程。
“還有人從賓夕法尼亞大老遠地來參加呢,”特德有點責備的意思,“要不然你也可以住酒店啊。”
如果參加訓練營,我就會被吸收成為一個真正的俱樂部會員,這樣我就要跟默爾她們一起混,一起探討西裝外套上絲巾的正確系法了,並且從她們身上吸收一點領導風範。但是我已經找到一個很有吸引力的濃縮型訓練營專案,或者說是它找到了我。有一天在網上瀏覽亞特蘭大的職位時,我看到一則“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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