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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鄭碧君與孟建成面面相覷。
“怎麼就丟了呢?”
“在哪兒丟的?”
……
睡覺之前大哥回來了,孟秋雨老老實實進了他的房間,低著頭認錯,本來以為會挨大哥一頓罵,沒想到聽到這事,大哥也沒說什麼,只交待她以後要小心些,腳踏車的事就算了。就當是這兩月的零花錢白攢了。
鄰里間事情傳得比風還快。
從孟秋雨住的城東到城西的印染廠,騎腳踏車20分鐘,走路要45分鐘。
她早上在家喝了稀飯,吃了兩根油條出門,王媛知得她丟腳踏車的事,很大方的說,“我騎車送你吧,印染廠離罐頭廠沒多遠,送了你我的時間都還富餘呢。”
可是晚上就沒這麼幸運了,孟秋雨加了一會兒班,下班的時候又走了十分鐘到罐頭廠,等了一個鐘頭王媛還沒出來,她問傳達室的大爺“你們這兒是幾點下班吶?”
“6點”
“現在幾點了?”
“我看看,喲,這不都快7點半了嘛,都該走了吧”
“大爺,我能進去找個人嗎?”
老頭擺擺手,“不行,不行,我們廠裡有工牌才讓進,做吃的的地方,誰想進就進,那可萬萬不行”
孟秋雨垂頭喪氣,獨自往回走。夏日的晚風吹起江岸的垂柳,城裡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夜幕降臨。
她邊走邊向四周張望,心裡總希望碰上騎著車子的王媛。
車子沒有出現。但熟悉的人影走上前來。
揹著已沒入天際的太陽,他先認出她來,像問候朋友一樣,語氣輕快的招呼“嘿!是你啊!”
孟秋雨著實愣了一下,一直沒出聲,他以為她不記得了,提醒說“我前天,在這裡,那個,在這裡。。。。。。”
她對這人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歸根結底,如果不是他邀她去洗手,車也不會丟。想到這一層,心裡便有些生氣。但轉念一想,人家也是好意,自己這樣想是不是太小心眼?這心思糾結來糾結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男人並不知道這些,只以為眼前的女孩子早把他忘了。
倆人面對面站著,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這時,河上起了夜風,燥熱的風拂過屋頂和街道,像溫柔的手撫摸愛人的臉頰。
男人打破沉默,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對不起,我可能認錯人了”
“沒有,你沒認錯”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氣,語氣不悅的說“但今天用不著你幫忙了,車子都丟了”
他瞧著她瞪著眼睛氣惱卻努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一笑就收不住了。
倆人明明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就像老朋友一般,都笑了起來。
男人身後的路燈亮了。孟秋雨在燈下打量對面的年輕人。
他身量很高,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安靜又嚴肅。
此時正是盛夏,飛蛾成群,撲向火熱的燈光。
他問“你吃飯了沒有?”
“還沒呢?正準備回家”
“你吃了沒有?”
“我也沒有”
“你叫什麼名字?”
“孟秋雨”
“我姓關,關鶴”
“我該回去了,家裡等著我吃飯”
“行,那,再見”
這天夜裡,關鶴難以入眠,月亮又大又圓掛在天幕上。乾燥的月光從視窗照進來,窗臺下湧動的江水一刻不停的向東方奔流,暗流撞上礁石,發出隆隆的聲響。他坐起來,對岸連綿起伏的山峰披上銀色的光輝。他突然想起那少女連衣裙袖口繁複的扣子和包裹在裡面的細白手腕。再睡不著。那天到底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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