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3/4 頁)

死心眼？什麼阮大爺阮少爺的，全不是東西，娘一定要去衙門給你討個公道回來……&rdo;說話聲戛然而止‐‐這一回小丫鬟成功地把汗巾塞進她嘴裡。

一干人扭著她出了熙和院的門。

阮碧怕大夫人看見自己，趕緊出角門往東，過夾道到老夫人的後院，沿著抄手遊廊到正房門口。石磯上兩個小丫鬟頭挨著頭坐著，眯著眼睛在打盹，聽到響聲，睜開眼睛站了起來，低聲說：&ldo;五姑娘回來了？老夫人方才還問起呢。只是她剛剛歇下了，姑娘不如先回去，待她睡醒了再過來吧。&rdo;

艷陽當空，阮碧又累又餓，也就不再堅持。

回到蓼園東廂房，好在茶妹有準備，留著飯菜。阮碧胡亂吃完，就躺下休息了。正睡得天昏地暗，聽得秀芝在叫自己：&ldo;姑娘，姑娘，快起來，老夫人叫你過去。&rdo;

阮碧費勁地睜開眼睛，看看漏鍾，原來都申時了。趕緊下床，換了一身衣衫，重新梳過頭髮，又拿浸過涼水的面帕在臉上敷了一會兒，這才精神許多。

老夫人在偏廳榻上斜靠著。大夫人在榻沿坐著，神色疲倦，眼神有點陰沉沉的。

阮碧上前行禮：&ldo;祖母、母親，孩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rdo;

老夫人仔細看她一眼說：&ldo;阿彌陀佛，你平安回來就好，昨日那雨可把我嚇的，一宿沒睡好。&rdo;

站在她身後的曼雲梨渦淺笑地說：&ldo;五姑娘，昨晚老夫人睡著睡著，還爬起來，非要到佛堂裡給你念了一遍大悲咒，我們攔都攔不住。&rdo;

真有這事？阮碧疑惑，面上卻不顯，撲通跪下，磕一個響頭，說：&ldo;孫女愧疚。&rdo;

&ldo;快起來吧。&rdo;老夫人示意曼雲扶起阮碧，問，&ldo;我聽說宜春河回京的橋都被衝垮了，你怎麼回來的？&rdo;

&ldo;橋是垮了，我們乘渡船過的河，走回來到城門租的馬車。&rdo;

老夫人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大夫人不快地說：&ldo;你一個大家閨秀，就這麼在路上走著，著實不雅。&rdo;

阮碧小聲地說：&ldo;事出無奈，孩兒戴著帷帽的……&rdo;

大夫人喝斥：&ldo;還要頂嘴？總之，這回你也長個教訓，以後安安靜靜地呆在府裡，別到處亂跑了。玉虛觀的紫英真人雖說是個高人，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總是拋頭露面，有失體面，知道嗎？&rdo;

&ldo;是，母親。&rdo;阮碧乖巧地應著，暗暗詫異，今天大夫人是怎麼了？跟吃了火藥一樣。

一旁的老夫人也詫異地看著大夫人。

&ldo;從前你毛毛躁躁，只當你是年歲還小。如今你也十三歲了，再過一年半就及笄了。該說的該教的，你們這幾個丫頭無論嫡庶，都是一樣的待遇，學成如何就是你們自己的本事……&rdo;大夫人正說的歡暢，忽然聽到老夫人一聲輕咳。心裡一驚，才發現下人們都詫異地看著自己，臉上微躁，柔和口氣說，&ldo;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反正你平平安安回來就比什麼都強。&rdo;

&ldo;謝謝母親的教誨，孩兒一定謹記在心。&rdo;阮碧說著，取出一封恭恭敬敬地遞上，&ldo;母親，這是紫英真人給母親的信。&rdo;

&ldo;給我？&rdo;大夫人詫異，接過信拆開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皺成一團。

老夫人問：&ldo;信裡說的什麼？&rdo;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