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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領情,也沒有明說她到底想怎樣。但他的心內是有決斷的,如果江湖要求拒絕麥富寶,那是絕對違背了自己一貫的行商原則。他重重哼了兩聲,“簡直沒法和你說通。”
“對!你還想說不識抬舉對不對?”江湖叫。
人的神經一旦被撩動,就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勢必要刺傷對方才可罷休。
徐斯用手鬆了松領結,煩躁得兩手叉了腰,“他媽的!”
江湖冷笑三聲,“徐斯,好你個徐斯!我算認識你了。我是被你賣了還要幫你數錢的蠢蛋!”
徐斯自小到大,又何曾同女性這樣爭吵過,江湖軟硬不吃,言辭犀利,早已讓他頭腦發熱,只恨她怎麼就鉚在一個問題上怎麼都說不通。他在自己尚能剋制的前提下,說:“我們今天可不可以不說這個話題? 你需要冷靜。”
他話音剛落,江湖騰地轉頭就跑,還把他辦公室的門狠狠關上。巨大的撞擊聲,讓徐斯又一陣頭疼。
chapter 12 我就是你的神
她說:你信不信有神?
他說:我就是神。
為了你,不瘋魔,不成活!
深陷愛情的男女,
總是風苦昂得那麼可愛。
江湖踉踉蹌蹌進了電梯下了樓,站在大廈門口大口喘著氣。
夜色已深,車流稀少,偶有路人路過,二瞥犬廈門口站著個雙頰紅得不成樣子,頭髮也有些散亂的女孩不住喘氣,都會感到奇怪。
但也只是一瞥而已,路人仍舊顧著走’自己的路。在都市夜路里,每個人也只能顧得了自己。
江湖上了車,胡亂地擇了個方向。往前開,頭腦依舊脹痛,分不清是同徐斯爭吵過後的疼痛,還是酒後犯的痛。
黑夜裡,陰雲一層層壓下來,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打在玻璃上,世界變得模糊而冰涼。
她的頭腦也跟著變得冰涼,一心頭也變得冰涼。她以為她可以把握自己的命運昂首闊步走下去,沒有想到在父親離去之後,命運的主動權就已經不在她的手上。 想到了父親,她的心幾乎立刻劇烈地疼痛起來,她清晰明白地知道這樣的疼痛是來源於……恐懼。她的這片天這片地似乎又被劈裂了,自今日下午到晚上。
江湖的淚水終於混著雨水肆無忌憚地流淌下來,她原來是這麼害怕, 害怕著被一輪一輪的命運驅使著,必定會傷心,必定會屈服,更害怕……沒有資格去傷心自己的屈服。
她還有著一層傷心,傷心著以為可以找到一個很好的夥伴,把往事 撇開,可是這個夥伴……卻如父親一樣,讓她心驚膽戰。
江湖悚然一驚,一踩油門,把車開回了家,幾乎瘋了一樣上了樓,衝進父親的房間,把所有的抽屜和櫃子都翻了一遍。
父親的抽屜和櫃子裡有不少檔案,最重要的都被有關部門的調查組拿走了,剩下的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一些老資料老照片都是江湖看慣的。
江湖頹喪地坐在一片狼藉之中。她怎麼還以為父親會剩下什麼東西?自從高媽媽的事情發生後,父親應該已經警覺,不再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裡。
江湖倒臥在冰涼冰涼的地板上,仰首看著天花板。
周圍一片漆黑。
她好像回到了天城山那晚,黑黢黢的夜,冷淡的月光,鬼影一樣的山影,睡在身邊的無情男人。
一夜又回到當初。江湖覺得冷,肩膀微顫,她抱摟住雙肩。
她回想起那夜自己必死的決心,那時候死了,也不過是一隻糊塗鬼,糊塗地來到這個世上,再糊塗地離開。
江湖怵然一醒。是不可以再糊塗了。
她頭腦昏沉一陣清醒一陣,原本是熟悉的家,竟也陌生起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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