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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孔子世家》、《孟子·萬章下》。
見圍:參見79·5注。
削跡:參見5·6注。
困餓陳、蔡:參見1·3注。
菜色:飢餓的臉色。古人認為吃肉的人臉發光,吃菜的人臉發烏。
命、祿:均指“祿命”。王充認為這是名人的稟氣不同,與生俱來的。專城食土者:指地方長官和有爵位封地的人。
憲:指孔子的學生原憲,他是一個安貧樂道的人。
(11)賜:即端木賜,字子貢。參見3·3注。衡:車前橫木,此處代指車子。
(12)夷:指商末孤竹君之子伯夷。參見1·4注。
(13)蹠:參見6·3注。比跡:同走一條路。
(14)說:通“悅”。容說:指受到重用和寵幸。
(15)佚:通“逸”。安適。
(16)傾倉:滿倉,形容俸祿多。
(17)汪。。(huì會):深廣。淵懿:深厚美好。
(18)瀧漉(lónglù龍鹿):雨勢很大。
(19)溶■(ku枯):泉水盛湧。
【譯文】
王充回答說:才智鴻富沒有能超過孔子的了。孔子的才智不為當世所容,在魯國遭貶斥,在宋國樹下司禮,樹被砍掉,在齊國帶著剛淘好的米逃跑,在匡地被包圍,在衛國被剷掉車跡,在陳蔡被困餓,學生們個個面帶菜色。現在我的才智不及孔子,不受重用的厄運,與孔子不相同,為什麼偏要因此輕視我呢?況且官運享通的人未必就聰明,卑賤窮困的人未必就愚蠢。碰巧有人賞識就能富貴,沒有人賞識就失意。所以祿命好的人,即使是庸人也會尊貴顯達;祿命不好的人,即使是奇俊之才也會不得志。如果一定要以是否得志和受重用來衡量一個人的才能品德,那些做官吃俸祿的人,才智就都勝過孔子、墨子了。身份高貴而名聲很壞,說話清高而行事汙濁,享受千鍾俸祿,而毫無一點優良品德,這種人才是應該嘲笑的。至於品德高尚名聲清白,官職低而俸祿少,這不能歸過於他們的才能,也不能算作是他們的缺陷。讀書人都願與原憲同往一間房子,不願同子貢同坐一輛車子;願跟伯夷同行,不願跟盜蹠走一條路。高潔之士所看重的事情,與一般人的看法不同,所以他們的名聲也就不同。他們的身體雖然和草木一樣地腐爛了,但他們的名聲卻同日月一樣光輝燦爛,行跡像孔子那樣窮困不得志,文章卻能與揚雄比美,我以此為榮。有的人身雖顯達但才智貧乏,官位雖高但德行渺小,對他們來說認為是光榮,對我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欠缺。靠獻媚討好,即使做了高官得了享受,可是百年以後,就和其他生物一樣死去了,名聲傳不到一代,文章留不下一篇,這樣的人即使俸祿很多,可是文才和德行都很淺薄,這不是我所讚賞的。有些人德行高尚美好,智慧深厚鴻富,下筆如急雨一樣傾注,談論像噴泉一樣滔滔不絕,他們才能卓越智慧超群,行為高尚而志氣不凡,儘管也只活了一輩子,可是名聲卻流傳千古,這才是我所認為的傑出。
【原文】
85·21充細族孤門。或啁之曰:“宗祖無淑懿之基,文墨無篇籍之遺,雖著鴻麗之論,無所稟階,終不為高。夫氣無漸而卒至曰變,物無類而妄生曰異,不常有而忽見曰妖,詭於眾而突出曰怪。吾子何祖?其先不載。況未嘗履墨塗,出儒門,吐論數千萬言,宜為妖變,安得寶斯文而多賢?”
【註釋】
細族:低微的家族,是與“豪族”相對而言。
啁:同“嘲”。嘲笑。
稟階:承受,憑藉。這裡指師承淵源關係。
塗:通“途”。履墨塗:走墨家的道路,指學過墨家的學說。
【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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