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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表姐。
這個事實讓我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我從不相信宿命輪迴,但我現在相信我前世肯定作了什麼深重的孽,才讓我此生被天作弄。人生如戲,為我撰寫命運的,是世上最狠心的編劇!
我望著天,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除了叫吼,還是叫吼。
電話一個勁地響,是我老漢打來的,他肯定從我媽那裡知道了些什麼。我不想接,不想聽任何人說話,我隨手把電話扔進了不遠處的小河裡,一道藍光泛過,一切又歸於沉寂。自始至終表現得很冷靜的薛宜終於說了話:“張蜀,你切幫我收拾下東西。我明天回成都,今天晚上就不去你家了。你快點去,我在這等你。”
我答應了一聲,便奔後城裡。跑了好遠,才打到的。回到家,我老漢一直不停地打聽薛宜,我一直沒理。後媽看我眼神裡,也充滿了哀憐。我收拾好薛宜的衣物,便打了個車,返回了薛宜等我那條河邊。
河面一如往昔地平靜,只有蚱蜢和流水的聲音。我頹然地佇在河邊,思索著薛宜的去向和她此時與我的距離。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我離開的時候跑了很遠才打到車,薛宜也應該離開不遠。但她會去哪裡呢?回成都是不可能的,現在已經沒有去任何地方的客車了。打的回去,五百多公里,她身上錢不夠。找個住處是比較現實的。
我返回城裡,找了部公話撥通了薛宜的號碼,意料之中的無法接通。我又把薛宜的行李放回家裡,然後開始一家旅館一家旅館地搜尋,搜尋薛宜的蹤跡。
七月是我們這裡的旅遊淡季,城裡的旅館基本沒住什麼人。大小百來家旅館,我尋了個通宵,尋了一半多。天色發白的時候,義大利已經捧起了久違二十四年的金盃,我卻還在對幾個小時前分開的薛宜茫然無知。
凌晨六點左右,我放棄了掙扎。我來到車站,想在車站找到薛宜的影子。興文每天只有三班開往成都的客車,早上兩班,下午一班。我一直等到下午四點最後一班開往成都的客車就要啟程的時候,仍然不見薛宜的影子。我突然意識到,薛宜肯定已經回成都了。她肯定昨天晚上就打了個車到宜賓,或者附近的某個縣,然後回成都。她想消失在我的世界。即使我們以後不能在一起,我也一樣要找到薛宜。有些話,不能爛在肚子裡;有些人,不能不辭而離。
我買了票,上了去成都的大巴。一路顛簸,在半睡半醒之間。我從沒想過事情會是這樣,我從沒想過我和薛宜的愛情會這樣收場,無疾而終。我知道我和薛宜都無法面對彼此。我的家裡人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和薛宜的關係,我已經難以想象他們此時的心情。而這一切,薛宜的父親還不知道,我不敢想象他知道了後會是怎樣一個情形。閉上眼睛,總是會看到薛宜,看到我們在一起的點滴。但腦子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她是你表姐。這個聲音令我不安,令我混亂,令我不寒而慄。
青春,無須多言(87)
我不知道薛宜此時是什麼感受,什麼心情,我只想安慰她,讓她寬心。但我不認為這是一場錯誤的愛情,只是我們生在這樣一個年代,我們的愛情不會被世俗所允許。薛宜選擇了離開,她難以接受這無形的壓力。我也可以選擇放棄,但我要她知道,我不後悔我愛過。我要她知道,縱使以後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她好好的。我只想把這些心裡話告訴她,然後不再見她,因為我知道,我們以後每一次的聯絡,只會在我們心上再多籠上一層陰影。但我現在必須找到她,因為我不想把有些話放在心裡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話會爛掉,人會瘋掉!
這只是我的想法,我不知道薛宜怎麼想。也許她這樣不辭而別,是為了我好,是為了讓有些事情在我父母沒有完全肯定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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