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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曄脊背一僵,隨即雙臂擁住祁菁,鋪天蓋地的回吻過去。
這個吻纏綿悱惻,這個吻霸道狂浪,兩個人均不願輸與對方,在這僅僅一個吻上,都彷彿想要一較高下。可最終,還是祁菁敗下陣來,胸腔中已無氣可聚,祁菁纖長的十指插|進祁曄髮間,狠狠的抓了一把,祁曄吃痛,悶哼一聲,才稍稍放開了祁菁。
兩個人氣息均是不穩,祁菁仰頭靠在牆上,胸口劇烈的起伏,琉璃眸中盈滿了水汽,雙手仍死命的扒著祁曄的後頸,“祁曄,我問你一句,江山與我,你要哪個?”
不做情人,便是敵人。
祁曄俯望著祁菁,稜唇緊閉,許久無言。
祁菁靜靜的看了祁曄一會兒,忽地順下眸嘲諷的笑,不知是在嘲自己,還是在嘲祁曄。末了,祁菁雙臂自祁曄肩上滑下,抬起手毫不在意的抹了抹自己的唇角,食指勾挑起唇邊的那抹溼意,透明的津液在祁菁指尖流動。
祁菁看著那晶亮,唇邊露出一抹壞笑,將手指在祁曄面前晃了晃,“二哥,你猜,這是你的,還是我的?”
正文 勾結
祁菁唇邊的那抹笑逐漸蔓延開來,祁曄沒有回答她的話,她也根本不需要祁曄的回答。站直身子,祁菁從衣襟裡掏出塊白色巾帕,展開,低首慢悠悠將手指上的津液擦乾。
“二哥,我記得我曾說過,我們是同類。同樣自私,同樣卑鄙,同樣不可一世,我們均是不願付出的那種人,我們最愛的,始終只有自己。”
是啊,只有自己。
所以,這輩子,註定,只是敵人。
44
大雪一夜未停,清晨,店裡一眾夥計懶洋洋張羅著開店,一夥計貓著腰去摘門板兒,只聽‘撲通’一聲,和著風雪,倒進來一個人。
那夥計被唬了一跳,只覺腳下一沉,低下頭時,腳下已橫躺了一人。
店掌櫃聽到夥計喊叫,趕忙從被窩裡爬了出來,蹬上褲子半踩著鞋就往外跑。
再看地上那人,約莫十歲模樣,是個長相精幹俊秀卻衣衫襤褸的少年。少年相當瘦小,身上掛著的棉袍子上到處都是蟲咬過似的大窟窿,破棉絮兒就從那些窟窿中一點點鑽出來,有的上面還沾著冰渣子。許是在門外凍了一夜,嘴唇破皮兒發紫,雙眼緊閉,顯然已經凍僵。整個人看起來,乾巴巴的,極其落魄,沒有一絲生氣。
該是凍死了吧。
掌櫃雙手交叉插在綿袖子裡,曲著腰上下瞅了瞅那少年,“小二,去,叫兩個夥計搭個手,將這人抬去後院兒的枯樹底下,挖個坑埋了吧。”
那叫‘小二’的夥計抬腳踢了下腳下那人,“掌櫃的,這人興許還沒死呢,就這樣埋了?”
“得了吧。”掌櫃瞟了那夥計一眼,顯得胸有成竹,“最近咱店裡晦氣,天天都有過路的被凍死,要是咱這店是黑店,都可以賣人肉叉燒了。晦氣!真他媽晦氣!”店掌櫃越說越覺倒黴,“快把這人抬走直接埋了,我看著就礙眼。就算不死也是個半死不活的,早死早投胎。”
說著那掌櫃的嫌惡的讓到一邊,叫‘小二’那夥計連忙招過去兩個兄弟,三個人一人抱頭,兩人抬腿的將那少年抬了起來。
店裡早起的住戶們此時已三兩成群的來大廳準備用早飯,其中亦有已打點好行裝的,準備趁著天早早些上路。
悅來客棧就是這樣,天天客滿,多數人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見著那被人抬著的少年,眾人臉上均是麻木,冰冷嚴寒的天氣,緊急的行程,他們已經根本無那份心思照看旁人。
祁菁和祁曄踏進大廳之時,在門口與被抬去後院的少年撞了個正著。一問之下,才知這是剛從門口撿回來的死人,掌櫃的人好,才讓這死人入土為安。
祁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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