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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影像,漸漸在祁菁的腦海中變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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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曄昨晚一直在房中照顧祁菁,睡夢之中的祁菁很不安穩,額頭燙得厲害。在軍中之時還有軍醫可看,奈何祁菁將那軍醫的藥吃了整整十日,病情也不見好轉,故而當昨日祁菁昏倒之後,祁曄便當機立斷要帶她進城求醫。只是路過悅來客棧時,天色已晚,又大雪連天,夜路根本無法走。所以祁曄才帶著祁菁住進了客棧。
因了祁菁的病,可以說已然打亂了祁曄先前的計劃。
這裡無醫無藥,祁曄不得不整夜看著祁菁,不停的替她擦拭額頭與手臂,直到天快亮時,祁菁臉色才算漸漸恢復正常,睡相也安穩了許多。一摸額頭,高燒已退,祁曄放下心來,替祁菁掖好被子,開門出去了。
再進門時,祁曄手上已多了一個托盤,其上放著一碗薑湯。雖說祁菁不喜這物,但這確實對她的身體有好處,若不是昨兒個那碗湯,將祁菁的熱毒從體內引至膚表,她是決計不會這麼快痊癒的。
祁曄一進門便看見站在梳妝鏡前只著了單衣的祁菁,皺了下眉頭,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走過去從床上拾了件衣服就披在了祁菁身上,“病才剛好,又想害病了?”祁曄的語氣依舊涼涼的,但話語之間,關心與擔憂之意沒有誰會看不出。
望著鏡中的祁曄,祁菁一動未動,許久,她低首去看祁曄扶在她肩上的手,繼而轉頭看向身後的祁曄,“你……”祁菁微側頭,眸中布上了疑惑,似是想要問什麼,偏又問不出口。
最後她問,“祁曄,我是誰?”一句話出口,祁曄還未答話,祁菁自己先無聲的笑了起來,末了,祁菁順下眸子,將頭轉回鏡前,抬起雙手將極腰的長髮靈巧的在頭上綰出個男人的髮髻,又將大敞的衣領整頓好,再回身時,已變回了那個俊秀陰柔的少年。
祁菁仰頭望著祁曄,“二哥,不論昨日你我發生過什麼,你我各自的立場都不會改變,這一點,你我都明白。——所以,該忘記的,就忘記吧。”
祁菁沒有去質問祁曄昨夜到底對她做過什麼,而是採取漫不經心的態度將這件事從自己心中抹掉。
問與不問,什麼也改變不了。
是啊,什麼也改變不了。
祁曄緊鎖著眉,一雙鳳眸死死盯著祁菁,似乎想要從眼前這句軀殼之中,看見她真實的靈魂。
祁菁伸手將披在身上的外衣拉下拿在手裡,從祁曄身旁讓開,走到床邊,迅速穿戴整齊。由於這場病,她耽擱的時日已經夠多了,不能再這樣荒廢下去。
轉過身,祁菁看見桌上放著的那碗黃湯,祁菁一邊繫著腰上的帶子,一邊慢悠悠踱步過去,端起那隻碗,走到窗邊,毫不猶豫的灌在了花盆裡,一滴不剩。
祁菁回身將碗扔回桌上,勾唇望著祁曄,眸底帶著嘲意,“二哥,不要對我太好。我不會感激你。”
祁曄的手垂在袍側,無聲攥起,看來她的病果然已經痊癒了。
又是這樣的神情,又是這樣的語氣。
這個才是她。
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她。
祁曄大步上前,一把拉上祁菁的胳膊,將她推到牆上。祁曄一手撐在祁菁身側,另一手大力扯開祁菁的衣領。祁曄力氣太大,祁菁胸前白色的裹胸布也悄無聲息的露了出來,肩上的春光更是盡收祁曄眼底。
但是祁曄要看的,並不是這所謂的春光。
祁曄的大手覆上祁菁裸|露的削肩,拇指在鎖骨之上毫不憐惜的磨搓著,白皙的鎖骨變得通紅,其上那個紫紅色的齒痕顯得更加觸目驚心,那是他昨夜留下的。
祁曄盯著那痕跡,似乎想要說什麼,不待他的話出口,祁菁便抬起雙臂環上他脖頸,將自己的唇印在了祁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