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人卻不像我們這樣樂觀。越來越多的親戚朋友向我們訴說他們對丹爾異常舉動以及缺乏與人的交流能力的擔心。不久,隨著挑戰與日俱增,我們也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就目前情況而言,僅靠我們的力量是不夠的。
那一次,我正在銀行排隊繳費。丹爾把宣傳架上的所有小冊子都拿下來,到處亂扔,引起其他顧客和銀行職員的不滿。我阻止他,讓他和我一起排隊時,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哭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排隊,當然也不會聽我解釋為什麼要跟我一起無所事事地站著。
我放棄了繳費,把扭動哭鬧的丹爾帶出了銀行。路過的兩個民警誤認為他發病了,好心走過來問:“你還好嗎?需要我們叫輛救護車嗎?”
“不,不用,我們沒事,謝謝,”我迅速回答,並試著讓丹爾平靜下來,“這很正常。”
他們沒有對我們置之不管,而用警車把我們送回了家。那天很幸運,爬樓梯的時候,我只需要拿著包,而兩個警察幫我把丹爾費勁地送進了公寓,他一直哭鬧不止。
“我可以應付了。”我對他們說,並向他們致謝。
。。
爆發(2)
他們表示非常理解我的處境,善意地對我說丹爾的行為可能不正常。
“或許您可以考慮下獲取某些幫助。”他們離開前建議。
那天晚上,一個朋友琳達?瑞麗來訪。她正好是那家銀行的助理經理。湊巧的是,出於興趣,她正在學習英國手語。她小心翼翼地告訴我丹爾的行為跟聾啞兒的行為有某些相似,並表示:“如果不是聾子,那一定在其他地方出現了問題。”
經過深思熟慮和來自琳達、警察、朋友和家人的建議,我們決定帶丹爾去醫院進行聽覺檢查。但琳達的斷言讓我們迷惑不解。丹爾的確可能無視旁人試圖跟他溝通的努力,但如果真是聾子,他又怎能學會那僅有的幾個單詞呢?更奇怪的是,丹爾在50步外都能聽到巧克力餅乾和薯片拆封的聲音。我預感,即使丹爾真有問題,一定不是聽覺,做個檢查就能印證。
1990年的10月,聽力檢測員宣佈兩歲半的丹爾聽覺完全正常,但似乎對某些疼痛很敏感。有趣的是,衛生檢查員在她的筆記本記錄上兩次都提到丹爾看似是個“非常固執的小孩”。那時的我還不瞭解丹爾的真正情況,卻強烈地感覺到他不是固執,而是害怕、困惑和迷失,就好像他已經不堪負重,周圍人狂轟濫炸般的語言說教,甚至他們的存在都讓他備感壓力。這在丹爾結束親子俱樂部生活的那天暴露無疑。
丹爾在親子俱樂部似乎所學無幾,甚至對其他孩子而言是一個威脅,而他語言上的進步讓我一如既往地帶著他參加這項活動。一次活動結束後,我們正收拾玩具,一個媽媽發現丹爾還緊緊攥著一個從玩具櫃裡拿出的黃色小茶匙。
“他不能拿走那個。”她命令說,“把這個玩具和其他玩具一樣放到櫃子裡去。”
“我想現在還是先不要……”我正要說。
“孩子們是不允許把玩具帶走的。”她打斷我的話,“這裡的規定你應該知道。”
“這只是個小茶匙而已,”我爭辯道,“保證在下次活動時把它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她完全不理會我的請求,堅持要丹爾把茶匙放回原處。我懇求她,解釋說我知道這裡的規定,但如果現在硬是把茶匙拿走只會引起丹爾的一陣哭鬧。朋友安妮也一旁幫忙說情,保證茶匙會完好歸還,可是無濟於事。這樣一來,我只能強行從丹爾手裡拿走茶匙,無論動作多麼輕柔、進行多少解釋或者補償都無法阻止他的情緒崩潰。
當我從丹爾攥著的手裡拿走茶匙的那刻,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聲尖叫,把頭往地板上撞,尖叫聲讓人感到恐怖。我急忙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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