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第1/2 頁)
歇洛克與凱爾西早做過心理準備,想要確定死者的身份不容易。
哈德森太太很想幫忙,而她也讀過報紙報導,諸如『廢宅驚現屍體!鳥糞的指引——l探長又遇奇案』。
不等兩人問,她主動提起廢宅的事。「如果要問維利奇家,據我所知,與他家有關的人沒有一位符合你們的描述。」
維利奇,即發現埋屍的廢宅屋主。
這兩天,歇洛克弄來了二十年前的拆遷名單,走訪了尚在倫敦的維利奇老鄰居。
根據鄰居回憶,三十七年前,維利奇一家原有四口人。
夫妻與他們的雙胞胎男孩,但雙胞胎兄弟在十二歲時因流感相繼死亡。
自此,維利奇夫妻不喜與孩子接觸,還旅居美國逃離傷心地。那段時間倫敦規劃修地鐵拆遷,而市政一直沒能聯絡上維利奇夫妻。
當維利奇夫妻回到倫敦,沒能與市政談妥拆遷安置。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有可他們不願輕易毀去孩子們曾經生活過的房子。
哪怕這一棟房子留下了的記憶,也不斷提示著夫妻倆人失去的再也回不來。
哈德森太太說地與歇洛克調查的差不多,她也提到一點:
「維利奇夫婦不喜歡接觸孩子,尤其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同時也不喜歡太接觸有孩子的家長,應該是怕聊著聊著就談起孩子傷心。」
別說人了,維利奇很少觸碰與孩童有關的物品。
哈德森太太補充,「我記得當時店裡的老員工說起維利奇夫妻,他們從前也會來買糖果,但自從雙胞胎死後就再沒踏足糖果店。」
無名女屍有過分娩史,在她骷髏頭邊的糖紙受到七到十三歲小孩的喜愛。
如此一來,維利奇夫妻不接觸與孩子有關的一切,他們主觀上應該與死者罕有接觸。
然而,兇手將死者將屍體肢解後埋在維利奇家,頭藏閣樓身在花園,這與隨手一扔相去甚遠。
凱爾西換了新的角度思考,兇手殺了無名女士埋在維利奇家是分兩步走——殺人分屍,仔細埋屍。
那對兇手來說,究竟殺死無名女士是重點,還是埋屍維利奇家是重點,或者兩者都是重點?
歇洛克正也想這些,與凱爾西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點了點頭。
不論兇手的重點是哪一種,他都將無名女士與維利奇夫妻視作存在某一關聯。
維利奇夫妻與無名女士有相似之處。
兩者都有孩子。
再說並不富裕的無名女士,癱瘓後的十多年都被人精心照料。
她攝入了充足的營養,以及周全的照料(包括雙腿按摩等),這才能維持良好的身體機能。
儘管暫時不能解釋無名女士身上的反覆骨傷,但從各類食物的日常大筆開銷,與貼身不間斷的陪護起碼能說明一點。
——在無名女士患病期間,有一個體貼照顧且不曾離棄的親友。
從時間上推斷,無名女士癱瘓後,她的孩子十五歲左右。
對經濟不寬裕的家庭而言,孩子到了十二歲基本都出去工作謀生,十五歲也能擔起家庭的一半家用。
常年照顧無名女士的人,是她的孩子嗎?
如果是肯定回答,維利奇夫妻與無名女士就有了鮮明的不同,卻同樣應在孩子上。一戶人家早早失去,而另一個人始終擁有。
如果是否定回答,無名女士重病後被孩子厭棄,她與維利奇夫妻就有了相仿的悲哀。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兇手都將兩者在做關聯性比較。
想到這裡,歇洛克再問哈德森太太,「剛剛您說有很多家長買糖果。就您所知,二十年前維利奇家附近,有沒有哪一戶人家特別寵愛孩子?也有可能是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