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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加斯阻攔不及,讓狄克沖了出去。
凱爾西不退不避,一步上前一招擒拿,迅速反扣住了狄克。
她只覺無辜,反問:「為什麼要揍我?我只是提出所有可能性。你和海勒之前也提出過猜測,認為我們三位客人才會謀害店主。難道只允許你懷疑,我不能懷疑嗎?」
話是沒錯,就頗為氣人。
華生倒是鬆了一口氣,剛剛還真嚇了他一跳,以為絡腮鬍要捱揍了。現在看來,儘管絡腮鬍身形微胖,其身手足夠矯健。
歇洛克也回要去支援的腳步。那一幕發生得太快,絡腮鬍擒拿住狄克快得不超過三秒。
如此身手,不是身經百戰可做不到。
歇洛克升起疑惑,絡腮鬍瞧著是一位普通文員,不該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而這種敏捷不是天賦能夠解釋。
他將心底迷惑暫放一旁,先專注於眼前的案情詢問狄克。「你的女兒,今天穿的是深藍色的衣服嗎?」
狄克否認,「沒有。潘妮喜歡亮色的裙子。」
半秒之間,如果狄克沒有眼瞼提升轉而嘴角輕微下垂,歇洛克或許會相信他說了實話。
凱爾西鉗制著狄克的手腕,再又確認了一遍,「你確定嗎?」
狄克理所當然地說,「我當然確定我的女兒喜歡什麼。」
凱爾西鬆開了狄克,剛剛他的脈搏跳動速度卻表達了相反觀點。
「請潘妮出來吧。」
埃加斯不認為潘妮會殺害理察,但事已至此還是面對面交代清楚。
狄克不甘不願地叫來了潘妮,對女兒輕聲細語地說,「潘妮,和大家說一說你上午在哪裡。別怕,實話實說就行了。」
「今天我一直都在家裡。」
潘妮語氣中有一絲心虛與害怕。她向狄克身後躲了躲,不安地問,「父親,我真在家裡,但沒有人能為我作證。」
狄克拍了拍潘妮的手臂示意她安心,又對凱爾西冷嘲熱諷,「潘妮獨自在家,她說了真話,那就一定找不到證人。你還打算問什麼坐實她的嫌疑?」
「潘妮小姐,你有菱形的帽飾嗎?」
凱爾西快速打量了潘妮。她沒有帶項鍊耳環等配飾,裙裝也無紐扣,唯有頭戴的帽子,上面有些許鮮花與金銀裝飾。
潘妮不明所以,「沒有,怎麼了?」
凱爾西追問,「那你知道理察店主的十字架銀鏈嗎?」
潘妮如實說,「祖父戴著十字架,但我們都很少見到。祖父藏得挺好。」
「威利送的項鍊,父親怎麼能不藏好。」
狄克諷刺,「有的人去了德國二十多年,也就送了一根項鍊,平時也不見幾封信。偏偏父親就要當作寶貝,上帝知道為什麼。」
「然而,我沒在臥室找到它。」
凱爾西問,「你們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見過項鍊?」
狄克與潘妮都搖頭了,兩人記不得太清楚。
「可能是上個月?我記不清了。父親一般都戴在衣服內側,我不喜歡和他說威利的事,沒怎麼關心過他的項鍊。你確定項鍊沒了?」
「也許被放在了其他地方,但臥室裡肯定沒有。」
凱爾西查得仔細,理察屋內沒有上鎖的抽屜箱子,一眾物品裡沒有十字架項鍊。
「父親不可能主動取下十字架銀鏈,只會是不小心掉了。」
狄克回想上午的情形,「我確實沒在室內見過項鍊,但是室內其他的財物全都沒丟。你們也別疑神疑鬼,有誰能為了一條項鍊殺人?威利送的又不是值錢玩意,就是最普通的十字架。」
現實卻是理察一直佩戴的十字架項鍊不見了,而他死前的指縫裡有一絲深藍色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