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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西努力微笑,該慶幸僅是一塊披肩,而不是一套裙裝嗎?她究竟是什麼天才,才能想出專坑自己的荒唐情詩計劃?
而且還能神預言,剛說了一句,「夜和秘密增進情趣,讓快樂更加持續,以千千種不同的方式」,報應就來了。
默唸了幾遍都是為了破案,沒有拖泥帶水,戴上了頭套又披上了披肩。
凱爾西調整坐姿,將身體側過一大半。瞬間入戲,成為了將愛恨深深埋葬的赫瑟爾。
燈火朦朧。
歇洛克望向那道側影,似乎真的看到一位痴情而傷的女人。
這一刻也被帶入了戲,成為了彼得森唸完之前的未盡之詩,一首接一首,自然而然地又念起斯賓斯的詩。
「……我的詩將使你罕見的美德長留,並把你燦爛的名字書寫於天國。哪怕死亡征服這個世界,但我們的愛將會長存,並在來生永續。4」
情詩結束在歇洛克低沉而虔誠的嗓音裡,夜彷彿突然靜了。
幾秒靜默後,凱爾西猛地一把摘下頭套。「不行!我感動不了。和彼得森來生永續,簡直是噩夢裡的噩夢。」
歇洛克也一下子出了戲,「放心,沒人要你感動,只要莊園裡的赫瑟爾感動就行。保持狀態,多練幾遍,明晚我們就行動。」
十一月,初冬風寒。
悄悄潛入莊園的兩人,早把溫度置之度外。像是初會朱麗葉的羅密歐,興奮地要驗證情詩計劃能否成功。
找到恰到好處的角落,位於在赫瑟爾臥室的斜下方,又足夠隱蔽不會讓人發覺後當即驅趕。
在凱爾西將三根樹枝拋向二樓玻璃窗,『咚咚咚』半夜敲窗三聲響後,花叢裡就響起了猶如彼得森嗓音的吟詩聲。
月光如水,浪子訴說著渴望歸家的期望,讓十一月的夜多了幾分繾綣。
如此靜謐的夜,府邸裡的人豈會聽不到詩歌。
幾盞燈接連點亮,或有一些騷動卻沒人出來一查究竟。
極可能是有些年資的僕從認出了彼得森的聲音,沒有冒然出來打擾子爵求和。
『嘩——』
赫瑟爾的窗戶終被推開,她單薄的身形出現在陽臺上,哽咽地輕喚了一聲,「艾倫……」
此時,情詩突得中斷。
赫瑟爾就見花叢裡亮起一盞燈,有過交集的兩位偵探向她在招手。
這一刻,她從希望的頂峰重重摔下,慘然地扯起一抹笑容。
原來她一直渴望彼得森真的能迴心轉意,但早該明白有的人其實從沒有心。大起大落後,難得十分清醒,腦中多餘的聲音全都散去。
赫瑟爾披上一件寬厚的斗篷,匆匆下樓奔向花叢。
她有一種感覺,也許不會有明天了,過了今夜十二點她就會徹底睡去。
「不錯,我認識海倫。」
赫瑟爾來到花叢,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與外交流,可能是自知時日無多,她開門見山地說:「是奧爾瑟雅殺了她,但請放心,安德莉亞不會讓她再出現了。」
哦!這是一個勁爆的訊息。
凱爾西與歇洛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赫瑟爾承認了殺人,準確說是她的第三個人格殺了人。
「夫人,您的意思是身體裡除了安德莉亞女士之外,還住著奧爾瑟雅女士?」凱爾西再度確認,「您是什麼時候發現她們的存在?」
「愛麗絲病重,彼得森卻漠不關心。他唯一的孩子就快不行了,他卻還在外面與海倫纏綿親熱。作為父親,彼得森留戀情人的床榻,竟沒有趕回來見女兒最後一面。那一刻,我恨透了他們。」
赫瑟爾想起女兒,終沒能忍住落下眼淚。「終究,九年前我沒能留住愛麗絲,她還是去了。此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