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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聽了都知道你是讀過書的。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書推薦?”我並不是隨口一問,以前我們兩家住鄰居時,張豐乙和我經常互相換書看,他在讀書方面很有些品位。
張豐乙說:“你天大忙得跟陀螺似的,還有空讀書?我目前最喜歡的兩個作者是詹姆斯·威爾遜和約翰·道格拉斯,這兩個人寫的東西都很有深度。”
我一向對記憶外國人的名字感到頭疼,張豐乙卻能脫口而出兩個拗口的名字,我心裡暗暗佩服,臉上卻裝作不在乎,咬了口羊肉串,說:“還好吧,我也經常讀國外同行的作品。怎麼說呢,國情不同,文化不同,有些經驗可以借鑑,有些卻不行,必須有選擇、有甄別。”
張豐乙笑道:“我又不是做警察的,看著娛樂就好了,還要甄別什麼。”
和他閒聊著吃完了手裡的肉串,我揮揮手說:“後會有期。”頂著中午的太陽往警局趕,跑了一個上午卻一無所獲,心情不免有些淺淺的惆悵。
11
兩小時後。
楚原市刑警支隊。
為了這起案子,二亮和可欣也拼了全力。查尋失蹤流浪人員的來歷,聽上去簡單,執行起來卻十分瑣碎繁重,不僅要嘴勤腿勤,還需要大量的案牘工作。十來名偵查員以及派出所民警,不分晝夜地工作,終於查清了馬三、小葉和傻寶的真實身份。
馬三,本名馬超群,三十五歲,未婚,河南省梁山縣馬家堡村村民,十七歲時因盜竊被判勞動教養三年。二十七歲因打傷本村村民而潛逃,此後再未回過村,當地派出所亦不知曉其行蹤。
小葉,本名葉寧海,二十七歲,未婚,湖北省株荷縣株荷鎮人,曾多次因打架鬥毆被拘留。五年前酒醉後將親舅舅打至重傷,此後杳無音信。
傻寶,本名趙玉寶,三十歲,安徽省玉門縣玉門鄉人,已婚,妻子系智障人士。趙玉寶本人並無智力障礙,因打架時兇狠殘忍、不計後果,才獲綽號傻寶。七年前他到鄉政府辦公室偷盜,被發現後打傷看更人,被玉門縣列為網上逃犯,卻一直未歸案。
據與三人熟識的流浪漢介紹,這三人在楚原市寄居期間,手腳也不乾淨,而且在流浪漢群體中稱王稱霸,其他流浪漢凡有好煙好酒、好吃好喝,都要先孝敬他們。因此他們三個先後失蹤,流浪漢們都以為他們去了別處,只有鼓掌歡慶的份。
果然跟沈恕預料的一樣,這三人和大董、儲波、三驢子的共性都是有打架或盜竊的惡習,是社會治安的不安定因素。
難道這就是他們惹上殺身之禍的原因?殺害他們的,是被他們欺凌過的流浪漢?或者是充滿“正義感”、“除暴安良”的“俠盜”?
對這個判斷,偵查員們面面相覷,心中充滿疑問。後面這個犯罪動機聽起來有些荒唐,甚至比此前所說的摘取流浪漢器官的動機還要荒唐。
案件偵辦到這個地步,每個人都有些無奈和困惑。從過去到現在,哪座城市裡沒有流浪漢?而流浪漢群體龍蛇混雜,其中摻有違法犯罪分子,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可是,從未聽說過有人處心積慮地對付流浪漢群體,何況手段還如此殘忍而高明。這麼多人失蹤和被害,現場竟未發現和兇手有關的任何線索,而且屍體也被處理得渣滓全無。兇手的犯罪動機,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沈恕沉默了半晌,才表明自己的觀點說:“被害或失蹤的幾個流浪漢都有前科劣跡,而且在楚原市流浪期間也沒有收手,此前我們卻對這方面的情況所知甚少,這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到位的地方。從犯罪理論上說,這幾個流浪漢是城市的‘破窗’,他們的存在會誘發更多的犯罪。案件進展到現在,我認為兇手的作案動機是破案的關鍵,這將左右我們下一步偵破工作的方向。方向如果反了,我們投入的人力物力越多,離真相就越遠,所以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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