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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上屋頂沒有心靈的包袱,阮棠綾上屋頂卻是私心作祟。
歪著腦袋想了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真相總是有層層迷霧遮掩,不極盡手段便是欺騙,心裡也便坦然了下來。
什麼事情冠以愛的名號,都能假裝無關對錯。
她到底心懷希望,現實卻給她撲了一頭冷水。
心中一疼,那屋下輕極了的聲音,正如耳裡,是季微明。
他原來……還是在這裡。
阮棠綾咬著嘴唇坐在屋頂,努力剋制著喉間湧上來的痠疼,還有眼眶漸漸溼然的淚水。
屋下之人不知屋頂有人,她聽到季微明輕聲細語,秦拂玉好似在生氣,她從未聽過這樣好聽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點清冷的埋怨,似山巔離天空最近的一抹白雪:“你剛才在那裡幹嘛?”
那裡,一定是指阮棠綾的喬木軒吧。
季微明輕笑一聲,拾幾縷香發,於鼻下一嗅:“安撫。”兩個字不帶感情,與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愛的恍若兩人。
秦拂玉輕哼了一聲,半靠床榻盡態極妍:“你準備演到什麼時候?”
“回了西懷就好了。”季微明笑道,“阮棠綾有阮肅的命令,我還需要阮肅的幫助,等回去了,沒有季嘯的監視,什麼都沒有,只有你和我。”
這語氣和他平日在人前一樣,只是突然間帶了一點冷森:“長了幾根反骨?”而後輕笑,似是調侃。
“一根。”阮棠綾幾乎可以想到屋下的香豔場景,“反了季嘯,不會反你。倒是你,動了幾分真情,留了幾分假意?”
*蝕骨,軟玉溫香,屋下燭火忽滅,阮棠綾已然落地。
不願看那裡翻雲覆雨,對秦拂玉幾分真情,對自己幾分假意?
她此刻方知,為何阮肅會用那般同情和懺悔的目光看自己,為何自己會從那目光中看見了“狗屁誓言”四個字。
那是在提醒她,莫要相信。
因為,當真她就輸了。
她是摸黑進了自己屋的,沒有點燭火,關上門靜坐在桌邊。那個狗屁誓言季微明給她了,就在剛才,還抵著桌子纏綿悱惻,就在剛才,還歡欣鼓舞熱浪席捲。她說自己不矯情,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哭,出賣她的卻是眼淚,嗚嗚呃呃,低聲啜泣。
恨不起來,便還是愛的。
阮棠綾在桌上爬了許久,也哭了許久,渾渾噩噩中想要睡去,門外卻傳來一陣極輕的敲門聲。
“誰?”擦乾眼淚謹慎走到門口。
“是我……”門外傳來陸尋風的聲音,“夫人,您……怎麼了?”
☆、第28章 舉杯消愁
阮棠綾擦掉眼淚冷下聲,一瞬間她想到季微明所說,陸尋風也是季嘯的人,從前對他不多認知裡的一點點好感消失殆盡,冷下聲道:“沒事。”
還帶著濃濃的鼻音,陸尋風這種百花叢中過的人一聽便知,於是故意道:“既然沒事,那麼在下就走了。”
“等等!”阮棠綾此刻還是鎮定的,三更半夜,陸尋風怎麼在外面?在外面就罷了,為何會出現在喬木軒?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阮棠綾站在門口,看著剛剛轉身的陸尋風的背影,迎著風問道:“陸先生這是剛回來麼?”
陸尋風不否認,這大半夜能去哪裡,不得而知。
雖是一片漆黑,陸尋風卻依舊能感覺到阮棠綾的失落,憑藉他獨到的對女人的認識,他知道阮棠綾剛哭過,現在很悲傷,極需要被安慰,並且被安慰的方式可能需要與眾不同。
若是其他姑娘難過時可以用胭脂翡翠華裳和甜言蜜語哄,在阮棠綾這裡肯定不行。陸尋風轉過身靠在硃紅雕欄上,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胭脂香味,應該是他身上沾染的:“夫人若是有什麼不高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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