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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分明情至深處,卻又被現實拉了回來。此間尷尬,以至無言。
阮棠綾坐在她便搓揉著床帳的邊角,一會兒頭便靠在雕刻著棠棣花微醺的床欄上,眼睛卻停留在季微明的身上,看他微微染紅的臉和同她一樣緊蹙的眉頭,似乎在剋制,在與放肆相抵,兩個小人打得火熱,以至於額邊滲出細細的汗珠。
“季微明。”阮棠綾從未那麼嚴肅地看過他,就像是有什麼天大的事要談判,輕啟唇想要說什麼,卻又用手指拭了拭剛才撕咬過的地方,味道仍留,清淡如薄荷,拂之不去。
季微明原本是看著地面的,眼神轉至阮棠綾處,不言。
阮棠綾想著他靠了靠,他卻突然向後躲了一下,自然到沒有經過思考,一瞬間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向前傾了傾,聲音卻沉了下來:“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她問得坦然,好似喜歡不過是最尋常的感情,就像她喜歡老爹,喜歡大壯,還喜歡鹿鳴巷外那戶人家養得大黃狗一樣,單純地讓人不忍,將那些齷齪的難以啟齒的全部丟給了他。
這問題問得膚淺,季微明無需思索便回答:“不是。”
一瞬間失望攏上心頭,便好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無須基礎,那不過是逢場作戲和他平日裡在蟲二樓偽裝的花花大少遇見的任何一個姑娘一樣。
她頹頹地用鼻音應了一聲,卻聽見季微明輕聲說道:“是愛。”
是愛,所以才願意奮不顧身相救,全力以赴尋敵;是愛,所以念念不忘之思,囷囷於心頭上;是愛,所以情難自禁擁吻,用盡全力剋制。季微明的愛是淺淺的淡淡的水到渠成卻又明朗的,不似阮棠綾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似乎愛上了卻又不敢肯定不敢確認。
阮棠綾垂下眸子鼓起臉,喃喃道:“愛啊……”愛讓她很為難。“可是你以前跟老爹說,等到回到西懷,就還我清白的。”說話間略有委屈,季微明頓時一怔。
那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去阮家時對阮肅說的,那會兒阮棠綾被阮肅支去添筷子,未曾料想她聽得一清二楚。
也是,阮家就那麼丁點大的地方,阮棠綾在阮肅的訓練下眼光四方耳聽八方,當時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她聽到了。
那麼今天呢?今天在阮家,她是否也聽到了他說得秦拂玉,還有那容易被人誤解的關係?
想到此處心一揪,盯著阮棠綾卻又沒看出半分,以前她聽到了,卻從未對她說起,便好似當初他從路邊套來一個姑娘,直到在小樹林見到她,她都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適。
她用糊塗掩飾自己的精明,一如他用紈絝掩飾自己的城府。
非要論輸贏,他們的對家是季嘯,而兩人之間只需要共贏。
季微明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靠近阮棠綾,垂頭之間是她略迷惑的雙眼,於是笑道:“那時候我才認識你,甚至不知道你是誰。可現在不一樣,棠棠,你是西懷郡王世子妃,是我季微明的妻子。”
這話講得理所當然,阮棠綾甚至已經習慣了他一口一個娘子,便覺得季微明的妻子幾個字,沒有一點不對。於是睜大眼問道:“那秦拂玉呢?”
她到底還是介意的,哪怕秦拂玉是季嘯塞進季府的。在鹿鳴巷的日子看起來清貧,可她從未覺得自己該是那樣的,她可以馳騁可以放肆,可以跟著阮肅刀山火海將生命置於掌中,獨獨不能的是有人搶她的人搶她的東西,因為那都是貼上了她的標籤,是她一個人的!
於感情,一樣自私。
不愛的時候他是草原裡的一棵草,和千千萬萬顆草毫無區別;愛的時候他還是草原裡的一棵草,卻是千千萬萬顆草裡最耀眼的。
什麼秦拂玉,什麼三妻四妾,什麼皇帝塞老婆,全都去死吧!
“秦拂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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