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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海濃眉一堅,朗聲說道:「慕容傑兄此言差矣,那慕容焉雖然武功超凡,但說到底不過是一介江湖草莽,其文不足以治國,武難以統帥千軍,如何能與屢立赫赫戰功的大公子同日而語?」
又有人反對道:「劉兄說此人是一介草莽,未免失於輕率,我雖不才,卻聽說此人在段國一計就滅了段王疾陸眷日夜擔憂了半年的三處叛亂,而慕容先生東歸以後,於慕遠府更是一計滅了兇悍的木丸津千餘叛軍,若說這運籌幃幄之中,絕勝千里之外的智勇也叫草莽的話,那你我又算如何?」
當下眾人議論紛紛,爭得不可開交。
過了許久,那卓北廬看得實在想笑,遂道:「諸位,我們且不要如此爭吵,我們且聽聽三公子與夫人如何看法,再吵不遲。」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慕容元真溫柔地望了薛涵煙一眼,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說來看看,突然發現她溫暖柔軟的手裡握久了,竟然有些汗濕,急忙取來汗巾為她擦拭。但見她玉顏躊躇,皺了皺眉頭,抿著嘴想了想,道:「諸位,恕我不認識此人,也是略聞其名而已……」一言及此,她嫣然一笑,神清如雪,貌艷於花,轉嚮慕容元真,道:「元真哥哥,還是你自己看吧。」
慕容元真微微一笑,道:「我說不如慕遠府的人說來看看……」一言及此,他突然轉嚮慕容焉,道:「秀焉君,方才我聽說你是來自東川的,想必對這位慕容焉的事比我們知道得多,何妨說來與我們眾人聽聽。」
卓北廬和兩個侍女聞言,幾乎立刻笑出聲來。慕容焉不覺一怔,轉首卻見那薛涵煙正緊張而迫不及待地盯著自己,遂嚮慕容元真一抱拳,莊容道:「區區不才,確聽說過此人一些事……」
眾人聞言,連忙催促他說下去。
慕容焉起身掃了眾人一言,緩緩地道:「在下不才,雖然久在東川,卻聽說這位慕容焉在段國的一計靖三叛也是純屬偶然,聽說此計乃是當時段國的左賢王段匹磾所出,當年『梯虛劍派』的陳逝川前輩所行,至於世人為什麼將此事安插在慕容焉身上,實在令人非夷所思……」
慕容焉一言甫畢,頓時惹得眾人一陣議論。卓北廬與兩位侍女都不解地望這這個少年,不知他為何要將功都推在別人身上。
薛涵煙聞言,渾身一顫。
慕容焉掃了諸人一眼,淡淡地道:「而他之所以東歸,主要是因為他的過失,害得一位叫紫柯的姑娘遠嫁漢國。此人回到東川,正好趕上木丸津叛亂,那時慕遠府正要派兵前去絞匪,恰巧那慕容焉也打算去除賊患,結果一擊之下,正好和慕遠府的太守請來的幾個部帥一起出兵,才滅了叛賊……」
這時,那慕容傑道:「這麼說,那次滅木丸津應該是巧合,而不能算是他慕容焉的功勞了?」
慕容焉點了點頭,道:「事實如此,無可厚非。這木丸津若果真是他絞滅,卻為何不見取了木丸津的首級,如今聽說此人已逃到了慕容和宇文之間,怕是又要為禍了。若是換了右賢王鷹揚大將軍,木丸津有九條命又如何能逃得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慕容焉聲色不改,向眾人環揖一禮,落到座下。
這時,岑少灃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世人都說我們文人無良,就是因為我們背後說人壞話,若是慕容焉果無真才實學,豈能次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左賢王言也覺有禮,有一部分人立刻有站在了岑少灃這一邊,又開是議論起來。其間,那薛涵煙一雙妙目不時地打量慕容焉,見他只是微微品茶,絲毫不再參與眾人議論。正在這時,軒完突然走來一個健僕,來到軒下嚮慕容元真跪秉道:「啟稟三公子,百濟國的使者——國師盤耕大師聽說公子與群賢談文論弈,很是精彩。突然前來造訪,屬下不敢冒昧擅專,已將大師先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