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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慧娘早憋得氣悶,在邊緣時一不小心吸了少許。他一旦出來,立時頭暈眼花,站立不穩,「砰」地一聲跌倒,過了半天才稍稍清醒,這時看趙馥雪正為昏迷的慕容焉包裹傷口,立刻想起方才的事,連道厲害,起身問趙馥雪,道:「趙姑娘,這煙氣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厲害,好象邪乎得不得了。」
趙馥雪這時滿懷憂心,只顧著為慕容焉擔心,那鄭慧娘連問了三次,她方不得已地道:「這是桃花瘴氣,因為桃花和果實一年一年地積累,腐爛,最後散發出有毒的瘴氣,聞多了可能會死呢!那個黑衣人不識道路,是絕對不敢進來的。」
鄭慧娘不僅駭然一驚,道:「那要是聞得少了呢?」
趙馥雪實在嫌他吵嚷,但又不好譴責,突然道:「聞少了身體也會有害,若是不及時平緩氣息,撥出毒瘴,久了也會死掉,而且是象爛桃子一樣爛掉。」
鄭慧娘一聽,頓時嚇得幾乎尿了一褲,再不敢多說,急忙尋了處空氣流通的高處盤膝坐下,老老僧坐禪一般調起氣來,不知修什麼假道學、野狐禪,最後直憋得滿臉通紅,越調越糟。越糟心裡越害怕,結果越怕越調得氣喘如牛。結果形成了惡性迴圈,連他自己也越來越覺的身體真的在起壞的變化,而且漸漸麻木起來,結果竟然自己將自己嚇倒了昏了過去。
是夜,谷中突然嚇了一陣雷雨。
鄭慧娘被淋醒後,急忙和趙馥雪將慕容焉弄到東壁一個石洞,又生起了一堆火取暖烘衣。那鄭慧娘看趙馥雪死死抱著慕容焉的模樣就來氣,但同時又有點慶幸,自己終於能和自己仰慕的人在一起了,雖然環境有點尷尬,但他心裡卻比六月天吃了冰雪還舒服。你看這幽谷茫茫,若無緣分,如何能在此等境遇之下共聚呢。當下,他怕那趙馥雪寂寞,就胡吹大氣地將自己值得一提的江湖閱歷猛說一通,在他口中,樁樁件件居然都成了震驚江湖的大事。直說得他唾沫橫飛,一直到了三更將近,那鄭慧娘一看,那趙馥雪竟然美極地倚石靜靜地睡著了,而自己黑講一通,竟然成了她和慕容焉的催眠曲。刺猥皮幾乎當場暈倒!
翌日,兩人出來一看,經昨夜一場雨後,那片桃花瘴煙氣彰天更加濃厚,看來出去是很難的了。趙馥雪嘆了一回,回去為慕容焉看傷。鄭慧娘卻暗暗得意,如此一來他就有更多的機會和趙馥雪相處了,最好那慕容焉永遠不要醒來才好。打定了主意,他高興得屁顛屁顛地去用彈弓打了些野鳥野雞回來,竟然有在此長居的意思。回到洞中,那趙馥雪看到那些鳥的屍體,嬌靨慘然大變,眸中蘊淚地道:「你……你怎麼能殺這些鳥,它們……它們都是我的朋友啊,你這人怎麼如此殘忍!」
鄭慧娘本為討好,不想反而弄巧成拙,急忙賠禮道歉,驚惶地出去將那鳥的屍體埋了,裝模作樣地念了一回經,才又去取了些野果回來充飢,但經過了此事,趙馥雪有好幾天不理他,直到一天慕容焉悠悠轉醒,趙馥雪才第一次開口要他取些水來。這時已距慕容焉中劍有三天了,他的身體愈加孱弱不堪,精神鬱凝,整日不語,讓這美麗的少女暗暗憂心,不時地偷偷垂淚,她知道,慕容焉心裡的痛苦要比身上的重之百倍!
「我怎麼才能讓他忘記通途,更快樂些?」少女美容輕斂,臉現一派幽淒神色地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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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日,慕容焉獨自一人到了那片湖邊,對湖無語。若說他身體上的痛苦不堪,但卻不及他心裡的痛苦。倏忽之間不知為何,倏然想起了一心慕道的老人公孫無期。這位老人為了一個『善』字奔走天下,一生不知歷經所少艱辛,如今自己看錯了一個人,害了一個苦命的女子,但天下並非只有薛涵煙和紫柯,還有更多的人。自己如今卻如此萎靡不振,怎麼對得起對自己有恩的人呢,凌重九,陳逝川,封子綦,段匹磾,荊牧,公孫無期,顧無名,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