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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沒錯,段末柸果然有了殺了他的意思。他心懷大放地將信揣如懷中,轉謂宇文碩道:「宇文兄,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我正有件棘手的事委決不下,如今都省了……」他說道此,突然想了了些什麼,道:「對了,你們大王請慕容焉幹什麼?」
宇文碩聞言不好相瞞,當下將國君悉獨官聽說慕容焉才華蓋世,有治國之才,就命他務必請到此人之事一併奉告。
段末柸聞言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宇文將軍,你們大王只知其一不之其二。」
宇文碩聞言大是不解,道:「王爺此話怎講?」
段末柸道:「我請問將軍一句,如今宇文的對手乃是何人?」
「當然是慕容了,他不也正是段國的對頭麼,十八年前,慕容派高手入我國劫持走我國的小王子宇文匯川,我宇文發兵十萬前去追討,但那慕容廆卻拒不承認,此仇我國國君如今還未能釋懷,如今慕容又廣募晉國士庶萬餘戶,更聲言我宇文不是鮮卑一族,實在可惡至極。」
段末柸道:「宇文兄所言極是,想那慕容焉乃是慕容子民,如何肯為你家大王反攻自己的故國,到時他若是有了二心,貴國怕是要透雞不成反蝕米了。」
宇文碩聞言,不禁暗暗點頭,道:「那依王爺之見應當如何呢?」
段末柸冷冷一笑,道:「凡是阻礙我們滅燕大計的,那只有一個辦法,殺——」
宇文碩擊掌叫好,有道是惡人自惡,往往如是,他們得不到用不著的,別人也修想得到,尤其是慕容焉這類絕才,若是放歸慕容,他日難免為患,兩人又怎麼能放得了他。
正在這時,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這笑人毫無間斷連綿不絕,如大河東去混混滔滔震人膽氣,酣放自若,抑揚潛轉,端得是震動林壑,響遏溪雲,一聽便知是個絕頂的內家高手所發,而且這笑聲又不似從一個方向傳來,飄戲不定,不問可知此人的輕功高不可測,顯然是大有來歷。
段末柸與宇文碩聞言俱是一驚,他們想不出燕代還有什麼高手能有如此的功力,這震耳的長笑驚人心魄,連宇文碩這等人物亦不禁兩耳發漲,急忙運功相護。段末柸的修為又自勝他一籌,心中一驚過後,立刻冷靜地細辯來聲,一面宏聲道:「尊駕是什麼人,何必在正神面前裝神弄鬼,閣下還是收起你的破笑聲,下來一見吧。」
「兩個卑鄙小人也敢自稱正神,笑煞天下眾生了。老夫飄乎萬裡,最愛捉鬼,今日就與你們玩玩也自無妨,老夫來也!」一句未了,林中不知從何地突然掠出一個五旬之人,他來的是那麼的突然,以至於宇文碩這等高人也未看清由來,便只見他突然到了他們面前的一方大石上,但見此人身材適中,疏眉淡目,面容清古,頜下三縷飄髯迎風而動,一身寬袖大衣亦如扶風擺柳,他足登多耳芒靴,背束一柄七星長劍,渾身散發著風塵之色,一看便知是個遠遊之人,但饒是如此,依然絲毫掩飾不住他超然清古的風標,令人一見即生望塵之心。
段末柸見狀大為一驚,光看這人的容貌,就屬於世外高人,他愈是淡慢由心,段末柸就愈加警覺,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是個極為厲害的高手,武功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的高手,是以此人一旦出現,他立即警覺起來,將全副精神打了十二分。
他先禮後兵地一抱拳,道:「尊駕是什麼人,為何要管我們的事,我看閣下也是個遠行世外的高人,此間的事,你又何必插上一腳呢?」
那人聞言微微頷首笑了笑,道:「王爺,我是什麼人你自不必問,但閣下今日的手段卻令人嘆為觀止,閣下以右賢王之尊如此殘害兩個小輩,太過有失王爺的身份了,老頭我看不過去,卻要做一回世間的大俠,我只問你,他們二人你放,還是不放?」
宇文碩聞言冷啻一聲,道:「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