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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回到精舍,突然發現自己屋內燈光熠熠,推門一看,頓時吃了一驚。屋內立著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慕容焉一看到她,一顆懸著的心突然落到了實處,她不是別人,正是被妙月尊主西門若水挾去的望仙姑娘,或許應叫他薛涵煙才對。
今夜的她並未著半點面紗,更沒有貼上那種醜陋的胎色貼。熠熠的等光之下,靜靜地立著,如一尊仙子的雕像一般,憂鬱而美妙。臻首上的涵煙髻如雲如霧,美得令人不忍去驚擾她半分,生怕因此而破壞了這美妙的一幕。這時,慕容焉心中想的是,她究竟是被何人救出西門若水的魔掌的。
望仙一見他進來,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她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美妙,竟象紫柯那樣扶著他落座。慕容焉心中一熱,但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少女,他的心湧湧不止,口中說出了一句話,他自己先幾乎流淚。
少年道:「紫……柯,是……是你麼?」
望仙渾身驀地一震,溫柔地道:「公子你飲酒了,莫非連奴俾也認不出來了麼?」
慕容焉聞言,不覺覷然一怔,他沒想到薛涵煙的聲音學起來,真的很象紫柯,看來她真的從紫柯那裡學了很多,若是他眼睛看不見時,怕是絕對認不出來。但她胭體上那種馨香,卻是獨一無二的,令人一嗅傾心。這時,月光落寞的門外突然脫來一個長長的人影,門口又進來一個女子,她手中託著件包裹,躡手躡足的走進來,將那包裹遞與望仙,向望仙回眸一笑逕自去了。她不是別人,正是紫柯。看樣子她們是串通一氣,她與薛涵煙的關係真的很好呢。
望仙輕輕將那包裹開啟,從中取出一物,遞給慕容焉。他接過一看,卻是一件柔軟的精甲,拿至燈下一觀,但見甲色青瑩柔徹,可鑑筆發,此甲乃是用上乘的麝皮為絤,其中穿織著柔金線、天蠶絲,柔薄堅韌,天下無雙,若非切金斷玉的上古名劍而不能將其破損分毫。
慕容焉道:「紫柯,這是什麼?」
望仙眸蘊淚光,委婉的接道:「公子,這是一件軟甲,名叫『軟玉甲』,乃是我爹當年送與我母親的定情之物,母親去世後我就一直穿……帶在身邊……」她輕柔地撫摸了那軟甲,見慕容焉只看著自己,還以為他小看了此甲,忙道:「你可千萬莫小看它,當年家父……」話說到此,她突然自己駭了一跳,忙掩了口,偷瞥了他一眼,見他並未注意,急急接著道:「當年我爹曾強弩試它,五十步外射之不損分毫,所以……」
慕容焉心中一陣激動,此件『軟玉甲』分明是薛涵煙穿在身上之物,想不到她今日竟然送給了自己,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於託付了終身。自己乃是一介布衣,如何能當得她如此厚愛。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他不知道她為何對自己如此厚愛。其實,紫柯從未說過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僅這點來說,慕容焉就是眼睛看不見,也能分辨得出她並非紫柯,但他沒有揭穿她,心中卻感激萬分……
當晚,薛涵煙走了,一去如同烘飛冥冥,再無音訊。
第二天,紫柯也不見了。
慕容焉一整天沒有見到她,這對於紫柯來說,是絕無僅有的。如今慕容焉東歸在即,他正要去問紫柯願不願與自己同歸慕容,也好照顧這個苦命的女子,但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她。當下,屈雲與魏笑笨率著諸人找遍了令支城,依然一無所獲。這時,散在令支的江湖中人還以為他們依然在尋找慕容焉呢,是以都未懷疑到左賢王府,後來,眾人只得怏怏地折了回來。
屈雲去找慕容焉不說,卻說魏笑笨剛回到自己的精舍,突然發現有六個武士守在自己的門前,不覺一怔。不知自己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自己又不敢隨意進去,是以小心翼翼地拉住最外面的一個武士,低聲問道:「喂,兄弟,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