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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賢王聞言不禁一陣感動,連忙扶起了他。但慕容焉卻無論如何也不起來,不覺一驚,卻聞慕容焉道:「王爺,我有兩件事瞞了你,今日要說清楚,否則我心難安……」
左賢王不禁一怔,大感訝異,不知他究竟哪裡瞞了自己。當下慕容焉將自己眼睛已能看見和與荊牧的關係告訴了他。屈雲聞言,急忙上前見過荊牧,這時荊牧見事已如此,無須再瞞,當下也跪地向左賢王請罪,但心中卻不由得一震,慕容焉今日將事情和盤托出,必是有意東歸慕容,更為自己覓下良主。他雖然用心良苦,但一想到與三弟才結為兄弟就要分離,不免有些煦煦難斷。
這下可驚壞了魏笑笨,他怔了半晌,意似不信地囁嚅道:「原來你……早就看的見了,那我上次……」
左賢王突然大笑,伸雙手忙將他們扶起,道:「我早看出了你的眼睛已經好了,但卻沒有想到你和我們的『紫宸門主』是結義的兄弟,這是什麼大罪,我段匹磾羨慕你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於你們,牧卿乃是我段國的精英,我正想納為門生,又怕國君心生間隙,所以一直沒敢說出,今日既然你們兄弟相見,本王就再冒昧一回,只不知牧卿會不會嫌我段匹磾沒有可取之處啊。」
荊牧聞言,連忙跪了下去,道:「王爺你折煞小人了,縱觀我段國,真正有雄才偉略、救國以民的,也只有王爺您了,牧若得收為門生讓我有機會追隨左右,報效於國,晚輩雖死何憾!」
「好!」
左賢王突然撫案叫好,道:「我段匹磾能收你為門生,亦是我平生最快意之事,如今天下大亂,象你與焉卿這樣的天縱之才真正難得,今日既得焉公子為客卿,雪陵為門生,我匹磾何其幸也。壯哉牧卿,你既為我門生,再不用有什麼凡俗禮節,快快請起!」
荊牧連扣三首,算是入了門下。左賢王拉起了他,親切地執住了他的右手。慕容焉也替義兄拜過王爺,眾人方才起身。魏笑笨感動得眼中幾乎掉下幾滴馬尿,突然向左賢王一抱拳,道:「王爺,你既然收了牧大哥為門生,為何不連焉大哥也一起收了,作你的門生總比客卿要好得多啊!」
左賢王聞言,看了慕容焉一眼,笑了笑道:「以慕容公子大才,我何嘗不想如此,但焉卿早晚是要回國的,以他的才華,在慕容必獲大用,其他人被慕容大用我反而信不過,我素知你的焉大哥仁心能溶天下,有他在慕容,我段國與慕容還有何憂……」一言及此,他看了慕容焉一眼,道:「焉卿,你今日跟我說明一切,是不是已有了東歸之意?」
慕容焉聞言,拉住屈雲點了點頭,道:「王爺果然明見,屬下正有東歸之意,先前我兄弟屈雲未到時,大王就想置我於死地,若是我再不走,笑笨還有王爺都會因我而遭殃,我不能害了你們,而且我亦很懷念我的一位長輩,我有很長時間沒有為他掃墓了……」一言及此,他不禁心中一酸,想到了凌重九前輩。
左賢王黯然地點了點頭,道:「哎!我這王兄什麼都好,就是容不得人,走了也好,你我雖然身在異地,但心聚如萬裡大海,不曾分離,今日牧卿也暫且留下,我們今日不說其他,只一意共謀一醉,他日焉卿起程,也算是本王先為你餞行!」
慕容焉與荊牧聞言都不禁鼻酸,抱拳領命。當即眾人一起出了精舍,共去赴宴。到了花廳,酒宴已經備好,府中的重要門客都已到齊。當下眾人一起入席,拔劍飛斛,或飲或舞,或嘻或笑,好不快意,這時的左賢王完全沒了王爺的架子,與人豪飲大食,一直了天昏方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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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眾人醉後,慕容焉獨自到了蘭徑山,按段匹磾指示的方位找到了陳逝川的墓地,拜了三拜,在墓前佇立久之,黯然泣下。這數月經歷,如同夢幻,就在這座山下,他碰到了薛涵煙,更與卓北廬、荊牧結為兄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