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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不久就想通了這點,同時也更加肯定了假扮欣愁的『芙蓉眷主』薛涵煙如今並不在這個所謂『西門若水』的手中。既然薛涵煙不在此地,他當然不怕西門若水殺了她,當下囁嚅一回,復低低地問道:「你……在幹什麼,我們在段王的寢宮內會不會……」
西門若水似是沒想到自己一個謊言惹來如此的諸多麻煩,弄得這小子沒完沒了,不禁氣得嬌靨連變,先是面布寒露,繼而秀眉雙挑,妙目一霎,這才真叫自作自受呢。她一個氣不過來,倏然起身上前對著慕容焉就是一巴掌,接著隨手取了塊幘巾塞到他的嘴裡,冷道:「我說過你再說話我就給你好看,這一巴掌只是以儆效尤,你再敢出聲或是動彈一下,我就一直打到你的眼珠掉在地上為止。」
慕容焉心中發怒,但眼光卻停留在她魅力絕倫的面上,她的身上並沒有薛涵煙那種獨特的馨香,但那幽香中透出的冷艷卻足以令人昏倒。哪知僅是他一怔之間,西門若水突然又給了他一記耳光,這下卻令慕容焉無名火起,莫名其妙地滿臉疑惑。
西門若水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知到你想問我為什麼打你,那我不妨告訴你,因為你瞪眼睛看我,你雖然看不見,但這我也不能放過了你。」言畢,冷哼一聲,突然將慕容焉轉了個個,讓他對著牆壁,這下慕容焉只好靜靜地待著了。
西門若水看著他背影,臉上掠過一絲一閃即逝的冷笑,隨即又回去打坐不說。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時辰,正在此時,門外突然有了聲響,一盞燈光閃爍著向這邊走來。西門若水突然一驚而醒,急忙帶上恐怖的眼罩,提劍而起,轉身挾起了慕容焉飛身上了一方高櫃的頂端,靜靜地望著下方。
慕容焉卻心中一驚,已然想到了這女子可能是紫柯,她這時候來定然是自尋死路,一念及此,少年心中焦急,但卻苦於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只得靜觀其變了。
西門若水卻趁機在他懷中摸索幾下,驀地取中了陳逝川交給他的那捲東西。慕容焉神意驚遽,猛然沁出一身冷汗,想去阻止,哪裡還得了手。僅此工夫,西門若水已將那捲東西攫在手中,眼中突然閃爍著奇光,正在這時,那門外的人挑燈走近了,西門若水來不及展卷一看,急急拿手護住了劍柄,警戒地望著下面。
門吱地一聲開了,一盞燈光映著一個妙窕的身影走進屋內,果然不出慕容焉所料,她正是紫柯。但見她將那燈置於案上,輕柔地將屋內的東西收拾放置妥當,突然怔怔地望著慕容焉常坐的那張暖椅,她的眼光是那麼地溫柔,就象是望著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那盞燈突然「啪!」地一聲爆出一朵燈花,屋內也倏然一暗。紫柯輕輕從腰際繡囊之中取出一皆竹籤,躬身將那燈剔亮,又放如自己囊中,似乎她早知道回如此而準備了竹籤。她是那麼的輕柔,以至於慕容焉想到以前她就是如此日日夜半燈暗,紅袖添香,陪自己熬夜讀書,突然潸然淚下,在他眼睛看不見的時候,紫柯就是這樣伺候著他讀書的,她溫柔地讀他所有想讀的書,而他今日才知道!
紫柯眼中突然淌下幾滴清淚,哺喃自語道:「焉公子,你可不能出事啊,我聽府中的人說你讓人劫走了,我聽到這裡的聲響還以為……公子,你不會出事的,好人是不會出事的……」
西門若水當然絲毫不會有所感動,更不理解這女子的愚行。她鼻中冷哼一聲,突然從上面躍到紫柯的背後,倏地在她腰際就是一指,待慕容焉大驚失色時,紫柯已然「啊」了一聲,僵倒在地上,瞪著一臉的驚恐。
西門若水冷冷地望了地上的紫柯一眼,發現她正驚恐地望著自己,這也難怪,她的易容確實嚇人,尤其象紫柯這種女孩,三更半夜面前突然出現個鬼魅早嚇得魂飛魄三,連眼珠也不敢動一下。
西門若水玉面上泛起一絲譏嘲的微哂,道:「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劫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