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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安省了許多,不覺伸手在眼前一抹,突然揭下一片東西,將它放到劍上,玉手抱定龍虎訣,瞑目打坐。在她這可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卻令慕容焉驚呆住了。原來,她取下的那片東西是件薄如蟬翼的黑色眼紗,而之前她的那副鬼臉也是因此而來的。但慕容焉驚異的不是她的易容之術,而是她的樣貌。但見她玉面含霜,黛眉鬱凝,但卻不時地閃動著寒星般的靈眸,竟然美得令人窒息,冷得令人發顫——這種奇怪的感覺立刻擴充套件周身,讓他猛地想起一個在草原上遇到的一個同樣冰冷的女子,一個白衣女子,當時自己還欠了她兩條命。但遺憾的是,他那時不能看到她,而今這女人雖然也很冷,但以天下之大,冷冰冰的女子何止千萬,而對他這個相貌不雅的人冰冷的就更多了,又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另外還有那個魏笑笨看見的女子,據魏笑笨的描述,分明就是此人。
慕容焉輕舒地輕嘆口氣,卻正好被那女子聽到,正在打坐的她不覺蛾眉一皺,猛地睜眼,粉腮遽變,緊緊望著慕容焉,冷峭地道:「你不用嘆氣,如今陳逝川已經死了,而他死前只有你在他的身邊,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凌虛秘旨》和宗主令符——紋龍玉玦,若是你聽話的話,本姑娘自然會饒了欣愁的命。」
慕容焉猛然一愕,道:「什麼,東震、西乾兩大宗的宗主令符就是紋龍玉玦?」
黑衣少女一雙秀眉也自微微一剔,妙目一霎,道:「你不用裝蒜了,這個天下知道的人可多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今天才知道!」
慕容焉這時哪顧得了她的廢話,深深沉入往事之中。當日,他在黃藤遇到大惡人慕容紅的時候,同時遇到了一位至人,此人未報姓名,並交給他一隻三足金蟾,一枚紋龍玉玦,那人曾說此事慕容焉將來自會知曉。但昨日陳逝川死時,說宗主令符在其師弟顧雲趾手中,那以此推斷,當日的那位至人必然是顧雲趾無疑了。
一念及此,他臉上大大一驚,神情猛震,沒想到天下人人苦心爭奪的東震、西乾兩宗宗主之位的信物,擁有無上權威的紋龍玉玦,竟然在自己來段國京師之前已經在自己身上了,他一面深深震驚顧雲趾修為之高,料事之神,換了常人,定會懷疑顧雲趾私吞了《凌虛秘旨》,才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但慕容焉卻沒有,因為他深信顧前輩的為人,更何況他若是私吞了《凌虛秘旨》,又怎麼會交出紋龍玉玦,自暴身份呢?慕容焉一旦想通了此事,心中大暢,但接著的一個問題使他神情大震,突然將眼望向了黒衣女子。
那少女本來納悶這少年被自己說了一回,竟然嚇得說不出話來。如今被他猛地望來,心中亦不禁微微一惕,往了慕容焉眼睛看不見,繼而大怒道:「臭小子,你看什麼看,小心我將你眼睛廢掉!」
慕容焉威稜外射,沉聲道:「你讓我去一直跟著陳前輩,好象知道他會出事,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他?!」
黑衣少女被他突然如此兇的口吻嚇得機伶一顫,待緩過神來,不禁又面色一寒,冷冷道:「天下知道陳逝川會死的何止千萬,令支的劍客都知道這件事,只不過他們沒有我這麼聰明,會給陳逝川安插個間細……」黑衣女子說到此,語氣更加冰冷,道:「況且,就算是我殺了他,那又如何?」
慕容焉聞言,心忖這少女說得也不錯,她只不過比常人多用了點心計,又怎麼能隨便猜測她就是殺陳逝川的兇手?況且看她受傷的樣子,分明是在陳逝川與群雄拼命之時,她也和人打了一場,否則的話,當自己剛從虎丘出來,第一個就應該先遇上她。但這也不能排除她有殺人的可能,畢竟她也是覬覦宗主令符和秘笈的人。
一想到此,少年沉默了,嘆了一回,半天無語。
那黑衣少女還以為自己的威嚇奏效,嬌靨一沉,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