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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逝川手下留了情,依然只將雷震天劃傷了不深的一條傷痕,但接下來來發生的事,更為恐怖,遠出陳逝川意料之外——原來加諸陳逝川的另外四柄劍因為陳逝川的突然逃出,紛紛走空,一起擊至遲疑的雷震天身上,但聞他一聲慘呼,當場四劍穿心,一命嗚呼了。
沒有人知道陳逝川是如何逃出去的,只有雷震天一個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可惜的是,他再也說不出口了。而對這一驚變最莫名驚駭的人莫過於馬季長了,他絕然想不到陳逝川會如此之快,手中的慕容焉還沒拿熱,突然胸口一陣氣湧,待他驚得劍掉在地上看胸口時,竟然發現身上沒有一絲傷處,想來是方才陳逝川傷他時,只是用劍身拍了他一記,而這時的陳逝川卻已攜著慕容焉點足躋立於那房屋之巔了。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陳逝川的修為遠遠超出了這群人武人的意料之外,雷震天的慘死頓時將諸人為之一緩,東震劍宗的其餘三位大宗伯突然沖向雷震天,一看之下,他胸腹連中死劍,劍劍穿體而過,哪裡還有命在。
這下可激怒了這群劍客,白衣宗伯侯朔將雷震天抱於懷中,精神大慟,眼中蘊淚怒火熊熊,猛地掣劍便要向陳逝川發難為兄弟報仇,不料陳逝川卻突然一揮手,喝止屋下四周的諸人,他望著雷震天的屍體,心中一陣悲痛錐心,太息一聲,大聲地道:「慢著,這雷師弟並非死在我的手下,你們看得清楚。至於陳某,我知道你們這裡一大半人是為了我手中的《凌虛秘旨》,現在我要為這位小兄弟療傷,你們要是有任何一個人踏足此房屋之上,我就將這卷秘笈當即毀掉,該當如何你們自己商量著辦,恕不奉陪!」言畢,竟絲毫不顧忌四下如狼似虎覬覦的目光,逕自將手撫於慕容焉的胸口,以精深的內力驅盡淤血,不過展眼之功,那慕容焉突然哇地吐出一口淤血,臉色轉好了許多。
白衣宗伯侯朔怒極攻心,哪忍的了陳逝川這副狂妄,其實說到底,雷震天的死他也有份,這事如何能怪的了陳逝川,但在東震劍宗的四大宗伯中,他與雷震天的關係最好,如今哪顧得了這許多,提劍就上,不料卻突然間被褐、青兩位宗伯拉住,他不禁大怒,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讓我為雷大哥報仇。」
青衣宗伯舒子宇依然拉住他不放,道:「侯賢弟,你不可莽撞,我們來是妙月尊主千叮萬囑,一定要拿到先師的衣缽,如今你去了,那惡賊怕是要毀了經書玉符,仇我們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這惡賊絕對跑不了。」
舒子宇一言甫畢,褐衣宗伯高懷微及諸霖也來勸解,目光卻狠狠地盯住陳逝川不放,這下卻樂壞了西乾劍宗的弟子。陳逝川這手還真震住了不少人,以陳逝川的武功修為,一瞬之間將經書玉符毀掉乃是輕而易舉之事,四下的劍客雖然將房屋團團圍住,卻並無一人真敢登屋問難,因為任何一個人敢踏足房上,就算陳逝川不出手,四周的劍客們也會將他撕成碎片,光是暗器也能將人打成個馬蜂窩。
不久,慕容焉悠然轉醒,開眼看時正望見陳逝川,尚不知發生了何事,正要發問,卻突然之間胸口一陣刺痛,「啊」了一聲卻如何也說不出。陳逝川和藹地望了他一眼,搖了搖手,道:「小兄弟莫要說話,你剛剛受了重傷,且看我陳逝川為你報仇出氣。」言畢,他轉眼掃了屋下眾人一眼,突然仰天一陣長笑。那股蔑視天下群雄的氣魄,果然凌超群倫之上,視天下如無劍。諸霖等人無不震懾而憤怒,他與張決天和沈越幾人低低商量幾句,幾個高手突然散開,繞在那房屋四周,看樣子是要一起登上屋頂,同時從不同角度發難。
陳逝川突然道:「你們儘管上來好了,反正我陳逝川今日難有生望,臨死之前也自然不會讓覬覦經書之人得意。」
他這句話可真厲害,東震、西乾兩大劍宗的五位宗伯、劍首突然上前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