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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突然大怒,當日在虎丘之時,陳逝川曾和他說了與諸霖結仇之事的起由,其間分明是諸霖的叔父,中原霸風塢塢主諸泰楓手段殘忍,殺人無義,如今他卻是一副仁俠面孔,結天之群雄之力以報私仇。一想到此,不覺義憤填膺,轉向諸霖道:「諸少俠,那麼請問你與陳逝川前輩又有何怨何仇啊?」
諸霖笑道:「我與這惡賊雖然無仇,但段王令我遊視令支,可殺惡匪於王令之先。況且我也是江湖中人,敢不為武林同道盡點微薄綿力?」
諸霖一言方畢,頓時博得一片喝彩之聲,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也是個虛偽的人。這一言不但略過了他叔父的戕罪,更拿段王疾陸眷當藉口,可謂堂而皇之,不謂不妙。但慕容焉卻愈聽愈怒,突然接道:「那麼敢問諸霖公子,你可有個叔父……」
哪知他話未說完,諸霖突然臉色大變,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瞎子竟然知道自己叔父的醜事,但他絕對不容天下人知道此事,他的俠名可謂來之不易,更絕不容任何人提起件事。所以,沒等慕容焉說完,他突然發難,右掌挾銳嘯倏然打出,慕容焉哪曾料到他竟然會趁自己不備下手,這諸霖年紀雖輕,但功力卻著實深厚,就算不是偷襲,慕容焉也難躲得過去,更何況是在這種突然的情況之下,一個躲閃不及,頓時一掌「砰!」地正擊在他的胸口之上,慕容焉頓時橫飛到了一丈之外的房前,未及回過神來,口中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委地再起不了身。
眾人都被這一突變嚇了一跳,不明白諸霖為何會遽然出手,諸霖卻拍了拍手,轉謂眾人道:「諸位,慕容公子仗著自己是左賢王的幕客,竟然為虎作倡,我代段王給了他點顏色,有道是眾怒難犯,還望諸位看在兄弟的面上,饒下他這條小命,也好讓我在左賢王那裡有個交代,否則我諸霖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院中的那班武人聞言,還以為諸霖打了慕容焉乃是為了在群雄面前保全他一條性命,不禁對這位新近名勝鵲起的少年益加佩服,而那些圖謀經書之人更是樂得諸霖為自己除去一患,須知如今以慕容焉的名聲,打敗他自是不難,但向一個素有仁名的瞎子出手,既失面子又落惡名,還真虧了諸霖如此精明。
諸霖向自己的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卻故意按了按劍柄,提高聲音道:「諸全、諸固,你們快些扶慕容公子療傷,然後送他回去。」
那兩人抱拳應命,立刻去看慕容焉的傷勢,並要帶他離開。兩人相視冷冷一笑,他們主人說話時按劍的動作,分明告訴了他們將會把慕容焉送到哪裡,那個地方不是左賢王府,而是陰槽地府。這諸霖表面上風標絕世,俠義凜然,但暗地裡卻如此陰險,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慕容焉一旦受傷,眾人馬上開始放火燒房。
就在此時,突然間……
那間破屋子的牆上倏然破裂如山,轟然一聲巨響,突然裂開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洞。四下的眾人紛紛一駭,未及反應,僅此展眼之功,一道人影迅若驚雷,嗖地一聲形如蝙蝠,當頭罩住了附近十餘個劍客。他人未到,卻凌空揮出一掌,那股凌厲至極的掌風攜著一股銳嘯猛地席捲過來,靠近慕容焉的眾人未來得及反應,突然身體不由自主地飛出兩丈來遠,啪地落到地上,半晌再爬不起來。尤其是諸霖的那兩個下人,身體拋到幾丈之外,口吐鮮血,看來尤其傷得不輕,性命堪虞。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屋內的陳逝川。
其實,陳逝川這一著早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西乾、東震兩宗的六位宗伯、劍首在此之前已經嚴陣以待,靜候陳逝川的出現,諸霖等人均已掣出了長劍,但饒是如此,陳逝川的出現還是那麼突然,那麼的出乎意料,是以待群雄作出反應時,那靠近慕容焉的十餘個人早橫七豎八地置身於數丈之外了。
一時間,場中中修為最高的幾個人,驟極驚呼著一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