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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秀眉也自微微一剔,目中神光一閃即隱,面布寒露地道:「我殺人從來都是一個人。」
梁遲看她如此堅定,令人不容置疑,當下目中流露出狐疑的光芒望了她一眼,突然斷喝一聲,道:「林中有什麼高人,請勞玉趾出來一敘,武林中人講的是快意江湖,光明磊落,何必如此藏頭露尾,苟同無膽匪類,出來!」
原來,他早聽到林中有人,他本以為這是那白衣少女的同黨,所以一直很警惕。這時林下的慕容焉暗暗叫苦,自己無端的卻惹上這種事,當下只好硬著頭皮出去,誰知他出來的同時,北面也幾乎同時鑽出一個身穿紅裘的獨臂之人,他雖然看不到,但卻聽得清楚,心裡一陣後悔,原來,就在他在此的同時,另外還有個人也在偷聽,結果那梁遲一喊,竟然喊出一對兒來,兩人出來後都不禁暗暗後悔,那人卻不是別人,正是被屈雲砍下一條右臂白馬裘丹,他乍一見到慕容焉,頓時大驚失色,神情猛震,陡地跑到梁遲身前,駭然地道:「原來是梁少俠,有禮了!」
梁遲乍見此人,頗為一驚,他打量了白馬裘丹一回,發現他右臂已斷,臉上掠過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倏然斂去,向其他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抱拳道:「原來是穹廬主人,晚輩失禮了,前輩這是……」
慕容焉聞言暗暗一驚,沒想到與自己同時出來的那人竟然是白馬裘丹,這時那白衣少女一直是面布寒露,目光偶爾掠過慕容焉時,見他看見自己竟然毫不驚駭,換上一臉冰冷的寒霜使勁瞪了他一回,見他依然毫無反應,不禁大詫,僅在此時,那白馬裘丹戟指慕容焉道:「此人乃是江湖上著名的採花大盜『花鳥使』,我的手臂正是此人所廢,四為少俠,請為老夫主持公道!」
「他就是花鳥使?」
幾人聞言,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慕容焉身上,白衣少女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秀眉雙挑,粉腮遽變,心道原來是個不知廉恥的惡賊,難怪如此不懼。倒是慕容焉,聞言心中勃然大怒,正要辯解,哪知那白馬裘丹不待他開口,早已迫口說道:「一個月前我見他欲圖對乞郢部部帥的女兒慕容岱行奸,拔刀相助,卻被他用岱小姐作為威脅,命我自斷一臂才肯放人,但……但我將手臂砍下,他卻反口食言,將我打成重傷,四位都是高人門下,要為正道除害啊!」
這白馬裘丹是有意要置慕容焉於死地,但他因為上次之戰,對這少年頗為懼怕,這次相見,他根本沒顧上仔細打量。但梁遲卻是個聰明的人,白馬裘丹言語間他拿眼仔細打量慕容焉,見他舉止乖促遲緩,雙眼不能正視,還時常要傾耳來聽,顯然是個瞎子,他雖然沒有見過『花鳥使』本人,但也聽他們的師父講過,心知白馬裘丹有意借自己的手殺人,心中頓時怒火向上一衝,切齒暗罵一聲,這時見白衣少女不耐地拔劍欲進,心生毒計,向其他三人使個眼色,三人頓時會意,梁遲本人卻突然抽出長刀,立刻和其餘三人結陣,一面莊容地道:「穹廬前輩,你且閃開,我們正要用『連刀橫劍四極陣』殺敵,你不閃開,若是被那惡女人狂攻過來,我們怕是難以……」
哪知他話未說完,白衣少女突然出劍了。
其實,梁遲的話就是要她攻擊,他說「你不閃開,我們怕是……」,這話分明說出了『連刀橫劍四極陣』的弱點,那就是白馬裘丹所在的位置,若是他不讓開,此陣無法運轉,而他故意說出這句話,卻是要那女子出劍攻擊這個弱點,稍為聰明的人聞言都會毫不遲疑地出擊,而出擊的結果,那白馬裘丹自然是首當其衝,第一個要被殺掉——其實他們哪裡會什麼『連刀橫劍四極陣』這種兩派高人才能修習的陣法,只不過是想借刀殺人——好狠的用心。顯然這白馬裘丹當年在中原頗無人望,得罪過不少人。
那白馬裘丹也是老江湖了,聞言大驚,急忙後撤但為時已晚,但見白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