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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成分與克林頓州立公園的土質一致
亞瑟·萊姆的住宅:
·埃奇蘆薈剃鬚啫喱,與原始犯罪現場發現的相關
·無脂,烤肉味品客薯片
·TruGro化肥(車庫)
·帶有泥土的鐵鏟,與克林頓州立公園的土質類似(車庫)
·芝加哥刀具牌匕首,中等型號
·奧爾頓EZ…Walk的鞋印,10。5碼,鞋底與原始犯罪現場發現的類似 ·波士頓的威爾考克斯畫廊和卡梅爾的安德森·比林斯美術館傳送的直郵廣告傳單,介紹哈維·普雷斯科特的畫展 ·護手牌乳膠手套,橡膠成分與原始犯罪現場發現的橡膠微粒類似(車庫)
“嘿,萊姆,還真像是有罪呢!”薩克斯退後幾步,一手叉著腰說。
“還使用預付費手機?還提到了‘亞瑟’。但是沒有他的住址和工作地址。這些是有婚外戀之嫌……還有別的細節嗎?”
“沒有,只有照片了。”
“把照片粘起來。”他一邊吩咐,一邊瀏覽著示意圖。他為沒能親自勘查現場感到遺憾。更確切地說,是像他們經常做的那樣,由艾米莉亞·薩克斯代理,透過她攜帶的麥克風/頭戴式耳機或高畫質晰度攝像機聯絡。乍一看這次犯罪現場調查工作似乎合格,但是並不出色。沒有非犯罪現場房間的照片。還有,那把匕首……他看到在床下發現的、沾著血跡的兇器的照片。一位警員拉起了床單防塵罩的一角,以便拍得更清晰些。如果放下防塵罩,是不是就看不到了?也就是說罪犯倉皇逃逸時忘了拿,這也在情理之中。還是罪犯有意留下來捏造證據?
有一張照片拍的是地上的包裝紙。他仔細地察看著。顯然,普雷斯科特的那幅畫是有包裝的。
“有點不對勁。”他低聲說。
站在白色書寫板旁的薩克斯望了他一眼。
“那幅畫。”他繼續說。
“怎麼了?”
“拉格朗日說有兩個動機。其一,亞瑟偷這幅畫只是個幌子,他是想殺了愛麗絲,把她擺脫掉。”
“對。”
萊姆接著說:“可是,為了讓謀殺看上去像是入室搶劫後的附帶行為,一個聰明的罪犯不會從公寓裡偷走一樣可能和他有牽連的東西。別忘了,亞瑟自己也有過一幅普雷斯科特的畫,而且還收到過介紹那些畫的廣告郵件。”
“你說得對,萊姆,可這沒什麼意義。”
“又說什麼他很想得到那幅畫,可是買不起。他要是趁著畫的主人白天上班之機,入室盜竊後用車運走,遠比把她殺了來得容易,也要安全得多。”他堂兄的表現也讓他困惑不已,雖說這並不是他判斷一個人是否有罪的重要依據,“也許他真是無辜的,而不是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剛才說‘真像是有罪’?不,是太像有罪了。”
他暗想,我們假定他沒有殺人。如果不是他殺的,那推論就值得深思了,因為這不再像認錯了人那麼簡單;證據太相似了——他的車裡有她的血跡就是確證。不,假如亞瑟是無辜的,那栽贓他的人一定是費盡了心機。
“我覺得他是被人陷害的。”
“為什麼?”
他沉吟:“我們先不考慮動機,現在的問題是怎樣殺的人。要回答這個問題,就要知道是誰幹的。慢慢地我們會知道是為什麼,但這不是我們要考慮的首要問題。我們假定一個名叫X先生的人殺了愛麗絲·桑德森,偷走了那幅畫,然後陷害了亞瑟。薩克斯,你說他怎樣才會得逞?”
她的關節炎又犯了。她坐下來時,疼得直咧嘴。她沉思了片刻,然後說:“X跟蹤著亞瑟和愛麗絲。他知道他們都對藝術感興趣,就設法讓他們在畫廊見了面,獲取了他們的身份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