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宣懷風忍著眼裡的水霧,乾乾地說,“我知道,你是要看不起我的。其實我這個人,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正直……”
未說完,眼前一個黑影覆蓋過來。
唇被狠狠堵住了。
白雪嵐吻著他,一氣吻到兩人都喘不過來,方抱緊了他,臉頰和他的臉頰貼著,沉聲說,“我對不住你。”
宣懷風怔怔地問,“你說錯了,是我對不住你。”
白雪嵐內疚道,“懷風,你還不知道嗎?我沒懷著好意。我把你帶去碼頭,存心讓你難受。你說的對,我就是容不得你身邊還有別人,恨不得你那些親人都斷乾淨了才好,我真是個大混蛋,活該我挨子彈,被人打死了才好。”
宣懷風急著喝住他,“這種話可不要亂說。”
這時,房門忽然咚咚咚地被人敲響了。
管家在外面提著嗓子喊,“總長,白總理親自打來電話,說得很急,要您立即去接!白總理說不許耽擱!”
宣懷風一驚,不再提剛才的事,向白雪嵐說,“好像出大事了。”
白雪嵐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思忖著說,“我去看看,你身上冰涼的,別亂跑了。吃點東西,擦了身就上床睡吧。”
宣懷風點點頭。
剛剛那一場,雪上加霜,因著年亮富的事心緒不好,更加頭疼難受起來,在白雪嵐面前只是勉強支撐。等白雪嵐一走,他就扶著牆走到床邊,解了外衣,挨在被子上,閉著眼睛。
不一會,隱約有腳步聲過來。
他以為是白雪嵐回來了,把眼睛半睜開,一看,卻又是管家過來了,看門虛掩著,推門進來向宣懷風報告說,“宣副官,總長要和孫副官到總理府開會。他說總理在等,不回房換衣服了,要我過來和您說一聲。總長還叫您早點睡,不要等。”
宣懷風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管家便出去了。
宣懷風挨在被子上,姿勢其實不舒服,但身上一股難受勁,半日緩不過來。
他想著,這樣靜靜的,大概總會捱過去的,便抱著那一團被子,連枕頭也輕輕摟著,一動也不動。
捱了大約有半個鍾頭,總不見好轉,反而慢慢地氣悶起來。
不由想,中醫常說心境變化,五行不調,是要生病的,看來有些道理。
今日這一場,和自己放棄了原則,在白雪嵐面前為自己的姐夫求情,有沒有關係呢?
他想起方才的事,慚愧難當,兩頰不禁羞熱。
自己伸手去摸臉上,滾燙得嚇人。
苦笑自忖道,你算把自己看清楚了嗎?總說什麼公私分明,公務為先。
宣懷風啊宣懷風,你也活該病一病。
這樣懵懵懂懂,歪在床上,不知多久,耳邊隱隱約約聽見外頭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叫宣副官,又聽見管家在罵人,喝著開始說話的那人,“你這新來的,真不懂規矩。宣副官在休息,你管他哪裡的電話,什麼戒毒不戒毒,一概都說睡了。讓總長知道你吵著宣副官睡覺,看把你脊樑抽個稀爛。”
戒毒兩個字,算是讓宣懷風聽進耳裡去了。
他便使出很大的勁,努力站起來,走過去,把窗戶推開,用平靜的聲音問,“外頭在吵什麼?誰的電話?”
一陣夜風吹來。
他迎著窗戶,上身就一陣陣地涼,竟連打了兩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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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著窗戶,上身就一陣陣地涼,竟連打了兩個冷戰。
但臉上額上的燒熱,也被吹散了少許。
管家看宣懷風已經被吵醒了,瞪了那惹事的聽差一眼,上來露著笑臉說,“宣副官,應該沒大事,是您辦公的那個戒毒院,說是裡頭有一位先生打電話來找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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