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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紀羽是在冬至宴上吃了酒了,紀雲川被他這樣粗暴地抱進懷裡,當即便聞到一股酒味。
「孤今日聽了一場戲,唱的是『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漢』。孤瞧你著男子裝束的模樣比那戲子還要嬌一些,莫非你也……」紀羽今日不知又被什麼刺激到了,竟是喝了這般多的酒,一張口便知道他在說些平日裡不會說的胡話。
「你莫不是眼睛瞎了,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清嗎?」紀雲川打斷他的胡話,冷聲罵道。
作者有話要說: 0點還有一章
『奴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漢』出自崑曲《孽海記》中的《思凡》
第17章 生辰(二)
這話之後,紀羽安靜了下來,用那看獵物的眼神只看著他。
瞧著像是要將他拆吃入腹,可眼中卻帶了幾分他看不懂的朦朧。
紀雲川抬起頭,蹙眉看向紀羽,伸手掙扎著想推開他,嘴裡邊說著:「少來我這發酒瘋,回你自己屋裡去。」
紀羽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但許是因為醉酒,他的反應竟是有些遲鈍,眉頭一皺之後略想了想才有動作。只見他扣死了紀雲川的手腕不肯放,抓著人往紀雲川屋裡走,嘴裡邊說著:「孤才是你主子,孤就要留下來。」
紀雲川根本想不通紀羽發什麼瘋,一喝酒像是小了十歲,可紀羽十歲的時候也不至於這樣發瘋。
有時候紀雲川總覺得紀羽這個人怪得很,明明平時皇上將政務交給他處理的時候能做得很好,可有些時候卻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主意,有時候還會生氣得莫名其妙。
真的是完全搞不懂這個人。
紀雲川都要懷疑自己從前當皇子的時候是不是眼睛瞎了,才會覺得這個大哥是值得自己仰慕的。
被抓著往屋裡走的途中紀雲川不斷掙扎,可他實在是力氣不如紀羽,在對方執意抓著自己不放的時候根本就掙不開分毫,只能被拽著往床上一推。
「你想幹什麼?」紀雲川後背觸及床鋪的時候心中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抬起頭瞪大了眼看著紀羽,看著一點點逼近的紀羽,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逐漸增強,強到他質問的聲音都顫抖起來。而紀羽也如他所想那般逼近,伸手去搶他急急按住不肯放的腰間系帶,一手按著他的肩膀,輕笑一聲過後俯身去咬他頸側小痣,咬得他又是疼又是麻又是癢。
紀羽沒說話,只是扯開他的手去碰那腰間系帶,隨後單手撐起身子俯視著頭髮都散亂了的紀雲川,低低地笑了一聲,當著他的面將那系帶扯開。
背著光的紀羽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好看許多,笑起來時更是讓人心神一盪。
若他沒有在做這樣的事便更好了。
紀雲川閉了閉眼後長出一口氣,抬眼定定地看向紀羽,抓住他的手不肯讓他扯開衣衫,只問:「你我不是仇人嗎?」
紀羽眉頭一挑,嗤笑一聲,那深棕色的丹鳳眼彷彿將紀雲川的身影如獵物一般抓入其中,反問:「是大慶律法不讓孤睡仇人嗎?」
紀雲川被噎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眯起眼看紀羽,自嘲地笑了一聲,「自然沒有,只是我自己不願意罷了。」
不願意?
紀羽咀嚼著這三個字,眉眼間瞬間顯露出戾氣來,瞧著像是很不想從紀雲川嘴裡聽見這三個字一般。
紀雲川自然也發現了紀羽的神色變化,這一年相處下來他大約已經摸清紀羽的性格,一瞬間便明白怕是要不好。
果不其然,紀羽抓著他的手強硬地甩了開來,湊過來掐他的脖子,惡狠狠地看著他,卻不做其他事情。
紀雲川知道紀羽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如今不做怕是在等什麼,或僅僅只是想發洩方才對他的不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