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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紀羽抱著紀雲川繞過屏風朝裡走去,徑直將人帶到了床邊,站定之後又看了紀雲川一眼。
紀雲川想起剛剛紀羽說的話,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驚更是掙紮起來。而紀羽不肯叫他逃開,將人往床上放去便欺身壓上,又怕他趁自己不注意跑了,翻找出一根帶子來將他的右手綁到床上的柱子去。
「你瘋了?」紀雲川瞪大了眼罵著紀羽,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瘋沒瘋孤自己清楚。」紀羽說著,按住他湊上前去咬了一口他潔白修長的脖頸,看著那被扯開的衣襟,眼底暗了暗。
紀雲川臉上神色漸冷,用沒被綁住的那隻手去推開紀羽,心裡想到當初紀羽帶自己去福寧宮時聽到的話,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父皇噁心,你也要跟他一樣噁心嗎?」
紀羽的動作停了,看著身下人的眼神盈滿危險,眯了眯眼過後伸手去解紀雲川腰間系帶,嘴角帶著笑:「孤確實還挺想噁心你的。」
紀雲川愣了一下,嗤笑一聲,問:「這值得嗎?就為了噁心我,連你自己都噁心。」
這話聽得紀羽直笑,可解開紀雲川的衣帶之後卻並未有什麼別的動作,只是抱著他就這樣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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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明環按著平日裡的時辰進屋來喚紀羽上朝,可剛繞過屏風瞧見那屋內景象,饒是平日冷酷鎮定的明環都愣在了原地。
地上散著幾件衣衫,只穿中衣的紀羽抱著衣衫散亂大開且一隻手被綁在床頭的紀雲川睡著,紀羽那中衣還大大敞著,也不知是睡開的還是紀雲川扯開的。
後邊跟著的宮女未能看到裡邊景象,便被明環叫在了外邊候著,只明環一人進屋去喚紀羽起身。
睜開眼的時候紀羽也有些恍惚,宿醉的頭痛讓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等看到身旁躺著紀雲川,人還被綁了一隻手在床頭,雪白的脖頸上還有個很明顯的咬痕時,就連紀羽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昨夜都幹了什麼……
紀羽皺起眉,撐著坐起身第一件事便是解開紀雲川手腕上的帶子,再使了個眼色讓明環將地上的衣衫都收起來才叫外邊伺候的宮女進來。
等到紀雲川醒來的時候,紀羽已經收拾妥當準備上朝。
他睜眼的時候尚有些朦朧,等到與穿戴整齊的紀羽目光相觸時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動了動先前被綁住的手,確認已經解開後才猛地坐起身來。
迎著紀羽那侵略性的目光,紀雲川不得不想起昨夜,心中一時間竟是浮現幾分害怕來,不自覺往床的內側縮了縮。
「醒了就滾回你屋裡去,往後沒有孤的準許,不許出現在孤的面前。」紀羽冷冷吐出這話,斜了紀雲川一眼便轉身離開。
紀雲川心裡暗道紀羽腦子多少有點病,穿好自己昨日那衣衫便回了自己屋裡洗漱。
這之後紀雲川也如紀羽說的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紀雲川也不覺得有什麼,他們怎麼說也是仇人,二人不相見才是好事。只是紀羽並沒有放開他不能離開東宮的禁令,所以這段時間他也只能待在東宮裡沒什麼事做。
因著那日瞧見的狀況,明環也沒有怎麼給他安排活兒做,只是偶爾吩咐一些叫他不要真的沒事做罷了。
紀雲川就在這樣的無趣日子當中等來了自己的生辰,又一年的冬至日。
生辰對於如今的他其實已經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罷了,只是提起生辰依舊讓他不禁感嘆自己竟已經摔下來整整一年了。
從前總覺得一年的時間很長很長,總盼著要快些長到十八歲。可那件事之後卻忽的覺得一年過得好慢好慢,每一日在這東宮感受著周遭人的白眼與紀羽時不時的戲弄羞辱,一切都好像放慢了下來。
大慶將男子成人改到了十八歲,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