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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道:“慢著。”
這些太監的狗腿子們雖然對徐謙的求饒無動於衷,可是王公公的話卻奉若聖旨,紛紛停止了動作。
“把他帶回來!”王公公眼睛眯著,臉色說不出的恐怖。
徐謙被帶回堂中,鬆了口氣,也幸好他覺得這幅字有古怪,否則今日就算不死也要活剝幾層皮了。
“你方才說什麼?說這幅字是贗品?”
徐謙大喘幾口粗氣,道:“不錯,確實是贗品,公公不信,可以叫人來查驗。”
王公公冷笑,道:“莫不是你病急亂投醫,故意欺矇咱家吧?”
這是故意試探,徐謙忙道:“小人豈敢欺瞞,若是小人說錯了一句,甘願受罰。”
王公公表情更加啊凝重,他沉吟片刻,隨即朝護衛們揮揮手:“你們退下去。”
護衛們魚貫而出。
堂中只剩下了王公公和徐謙。
徐謙心裡想,不過是因為一幅字涉及到了贗品問題,這王公公緊張得也太過分了,不過這更印證了徐謙的猜測,這幅字和王公公息息相關,一旦傳出去,王公公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裡,徐謙精神一振,自己有救了。
王公公謹慎地看了徐謙一眼,道:“你是如何看出這幅字有假的?”
徐謙道:“其實很簡單,屋堂裡的燭光映照之下,這幅字明顯有陰影。”
“嗯?”王公公哪裡知道徐謙前世在博物館裡見識過的真品和贗品比他過的橋還多,後世辨認古董的辦法多不勝數,這個年代的贗品在徐謙看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你繼續說下去。”王公公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居然親自離座,去把開著的一扇窗關上,旋過身揹著手重新審視徐謙,道:“若是說不出道理來,咱家要了你的命。”
“死太監,你就不能換個臺詞嗎?總是打呀殺的,能不能斯文一點?”徐謙暗暗腹誹,他不敢多賣關子,肯定的道:“小人豈敢騙公公,其實真品和贗品若是不仔細去分辨是很難分清的。小人之所以認定這是贗品,就是因為燈火下的陰影。公公,贗品大多都是臨摹而成,既是臨摹,墨水就容易堆積,也就是說,贗品的墨水濃度和厚度比真跡要高的多,尤其是行書,一般人行書,都是一氣呵成,揮毫而就,中途不會有拖沓,這就是真跡和臨摹的最大區別。”
王公公眸光一閃,忍不住點點頭,他畢竟也是讀過書的太監,當然也略知一些,徐謙不像是在騙人。一般人行書都不會停頓,往往是一氣呵成,所以往往字上都只有一層墨水。可是贗品不一樣,贗品需要反覆的勾勒,甚至還要回筆修改,因此墨水的厚度和濃度往往比真品高得多,這個理論聽上去似乎很新奇,可是認真一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徐謙又道:“若是遠遠去看,真跡和贗品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在燈影之下在行家眼裡卻是有跡可循。因為真跡著墨不多,墨跡幹了之後,在燈下照看並沒有太多陰影。可是贗品因為墨水較濃較厚,就算是風乾之後,往往陰影比真品要清晰,公公且看這幅字,用墨如此厚重,可見定是臨摹出來的。公公若是不信,取下來一看就知道。”
王公公這時候為難了,他沉默片刻,道:“好,你把這幅字取下來。”
“我?”徐謙心裡暗罵,你府上這麼多狗腿子,卻要我來取,你為什麼自己不取?
不過徐謙腦子一轉,立即就明白了。
方才王公公屏退眾人,這就意味著這幅字很重要,假如字幅真的被掉了包,王公公也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可是讓他親自去取字,以他的身份自然有失體面。而且徐謙就在下頭,誰知道徐謙會不會暗中偷襲。
所以他才讓徐謙去取字幅,既有防範,又省自己的氣力。
徐謙不得不從命,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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